他哪里知道,今日他出战可是坏了张邦昌的投降计,这老贼哪里还能容他,刚才在城头上,张邦昌可没少在心里为金兀术加油打气。
金兀术在城下听着君臣二人的喊话,也是摇头苦笑心说:“大宋有此君臣,安能不亡,这姚将军也算一员虎将了,可惜啊。”
姚平仲咬咬牙,顾不上虎口的伤势,将大斧握的更紧了:“众军可有胆乎?”
这三千兵马也知道自己入京成了弃子,这一战是跑不了了,齐声高呼:“敢不效死!”
姚平仲眼含热泪,这可都是好兵啊,要是用的好了,能扭转战局,可今日都要命丧于此了:“众军随我斫营而出!”说着一马当先,直冲金兵三十万大营。
金兀术见此,不由得叹道:“大宋君臣皆如此,我何能到此地!”说完也无心佯攻或是真攻北门了,当即挥挥手,示意众军收兵回营,兀术也是有心放姚平仲一马,因此没有刻意组织大军防守。
就算如此,三千人冲击这金兵连营也是死伤惨重,等姚平仲冲出金兵大营,身边只剩下百余骑了:“姚将军,咱们怎么办,去找勤王大军吗?”
姚平仲此时浑身是血,双手再也拎不住大斧,将大斧子横担在马鞍桥上:“有这昏君奸臣,恐怕不等勤王大军到,这城也就破了。如今金兵沿黄河南下,我有心北上陕西,募兵抗金,你们可愿意?”
众军经过这一场厮杀,可谓是患难之交,当即纷纷点头应允,这一行百余骑就此北上陕西。
开封城中,钦宗也领着文武百官回了大殿,大殿之上一时气氛低沉到极点,许久钦宗才开言道:“事到如今,诸位有何办法。”
张邦昌颤颤巍巍,出班说道:“依老臣拙见,不如选太上皇一位子嗣,就说陛下如今还未有子嗣,这位王爷就是太子,权且送去金营,等勤王大军来到,咱们再挥军去救。”
钦宗怒道:“张邦昌,不论送那位王爷前去,那可都是朕的亲生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