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听了书生这话,不由得微微一愣,看向对面的赵忠,赵忠也是眉头微皱,在苦思面前这书生的根底。
而这时楼下的小二也将赵斌几人点的四个凉菜端了上来,同时上来的还有两坛子美酒,两个精美的青瓷酒盅。这小二也是个眉眼通透之人,一见此时这桌旁坐了三个人,当即将菜和酒放下后,急忙去一旁又取了一个酒盅来。
可谁知这书生摆手道:“这酒看泥封就知是陈年老酒,岂能用这小盅喝来,还请小二哥取大碗来。”
小二闻言一愣,抬头看看赵斌和赵忠,而这主仆二人本就闲来无事,当即微微点头,小二当即转身下楼,不多时取来三个粗瓷大碗。那书生也不客气急忙接过三个大碗在自己面前一字排开,随即抬手拍开一坛酒的泥封,凑在鼻下细细一闻,“果然是难得的好酒啊!”说完酒坛一歪,一连倒了三碗。
紧接着就见这书生端起酒碗,随即是嘴对嘴长流水,一口气将三碗就喝完,紧跟着拿起筷子就夹菜,一连吃了数口方才停快,继而向后一靠微笑道:“好酒好酒,就是有些冲啊!”
赵斌和赵忠此时才明白过来,齐齐仰头笑道:“有趣有趣,还道先生是个好酒贪吃之人,却不想竟然是为了压这酒劲啊。”
那书生连连拱手道:“却让公子见笑了,见笑了,学生妄学先祖往事,却不想东施效颦,险些贻笑大方啊。”
赵忠听书生此言,眉头皱的更紧,显然是在脑中苦思,却不想赵斌这边摇头笑道:“我说先生莫不是把我主仆二人当作江湖豪强了?莫不是来我等桌旁求一醉饱吗?那我这是不是该招呼小二上饭了?”
赵斌这边刚说完,那边楼梯上就传来上楼之声,随即就见小儿端着托盘,盘上正放着四道热菜,“三位客官,四道酒菜好了,还请公子慢饮!”说完放下四道热菜,就准备转身下楼。
而赵斌则急忙招呼道:“还请小二哥将那四道饭菜也早早呈上来吧,另外再取一桶饭食来,我们这来了个大肚汉。”
“得嘞,公子放心,稍后就来!”
那书生闻言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冲赵斌连连拱手,赵斌笑着微微摆手。正是此时,赵忠猛地一拍脑门:“原来是张大人,却不想公子竟然是张大人之后,若非公子说出醉饱一事,老奴我还这里兀自想着杨家后人呢。”
却原来这书生刚才所作所为,具都是在刻意模仿其先祖,其先祖在还是布衣平民之时,自己一个人身无分文,可谓是食不果腹,居无定所。这种情况下,此人却遇到有一伙强盗,有十多人,在旅店里面吃吃喝喝,住店的人吓得连跑带躲。
可此人却直接走过去做了个揖说道:“我穷人一个,想和各位一起求个醉饱,不知众位可容我?”
强盗们很高兴地说:“秀才你肯委屈自己,有什么不可以?看看我们都是粗人,还怕你笑话呢。”就给他让座。
那人笑道:“做强盗的,不是卑鄙的人,都是世上的英雄。我也是一个豪爽的人,各位又何必在意呢?”就拿了个大碗倒酒喝,一饮而尽,这样连喝三碗。又拿了个猪肘子,用手指分成几段嚼着吃,吃得像虎狼一样。骇得这群盗贼齐齐一惊,纷纷送上财物,此人自然是乐得收下了,落得个满载而归。
书生拱手道:“二位果非常人,先祖这些许轶事竟然都能得知。”
赵忠笑道:“这可不算什么,尊先祖‘四践两府、九居八座,晚岁以三公就第,康宁福寿,时罕其比’,世人敬仰,这些许趣事我等自然是津津乐道。”
这边赵忠刚讲完醉饱轶事,那小二也端着四盘下饭菜,后面还跟着一人,捧着一小桶米饭,摆在赵斌桌上,“公子,您菜齐了,还请慢用,小的就不打扰了。”
赵斌见此微微一笑,抬手一推面前盘碟,随即抬手虚引,“这位先生还请慢用,另先祖昔年食肉搭话丝毫不碍,咱们今日可以一试啊!”
那书生闻言连连摆手道:“公子恕罪,某也是一时轻狂,先祖这才学传承下来了,可这饭量实在是没有”,随即就见这书生起身抱拳拱手道:“洛阳文定公之后,张齐贤六世之孙,张睿张博观见过公子!”
赵斌见此微微一笑,抬手虚扶道:“先生还请安坐,这酒楼之上,咱们都是为了吃饭观景,再这么见来见去,恐怕这二楼之人都要拿咱们当景看了”,张睿闻言左右望了望,果然见数人都在偷眼观瞧,急忙坐会座位,而赵斌摆摆手转而问道:“张相昔年有子六人,宗信,官至内殿崇班;宗理,官至大理寺丞;宗谅,官至殿中丞;宗简,官至合门祗候;宗讷,官至太子中舍;另有一子最闲,名为宗礼,虽然历次登朝为官,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