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真是官兵。”
庞有年面露鄙夷地吐了口唾沫,哂笑道:“两位恐怕太高看了在下,他庞大海怎会将这等要事告知我?”
唐世勋并未言语,他在仔细地观察庞有年的一举一动。
板爷继续问话,他与唐世勋商议过如何套这庞有年的话。
因此由板爷先东拉西扯一番,以迷惑庞有年。
庞有年自然很疑惑,这人很闲吗?怎的一个劲地问东问西?
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对于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自是知无不言。
而一旦涉及城内防务,庞有年则一口咬定说不知道。
板爷已猜到,庞有年该是知晓不少城内防务之事,但恐怕不会轻易透露出来。
他就这么跟庞有年扯了一炷香的功夫,时间来到了寅时过半。
唐世勋依旧在冷眼旁观,眼见板爷想要动刑,他也并未阻止。
这庞有年的右手臂本就被砍伤,而板爷便先从他的伤口开始折磨。
庞有年很是硬气,不仅不开口求饶,还讥讽板爷怎的如此没力?像个娘们似的?
板爷的眼中划过一抹残忍之色,硬生生地撕拉着庞有年的伤口。
豆大的冷汗布满了庞有年的额头,右手臂已是鲜血淋漓,但他依旧不开口。
唐世勋轻咳了一声,示意板爷莫要再继续,淡笑道:“不错,够硬气,只不知庞兄弟可愿活命?”
“哼!”
庞有年警惕地看着第一次开口的唐世勋,瓮声瓮气地答道:“若能活命,谁又不愿?”
“庞兄弟。”
唐世勋故作熟络地笑道:“既然你不肯说城内的事,那咱们就说说城外,在下很是好奇,你乃是芦洪市的守将,若你当真怨恨庞大海等人?为何会最先带人进城?”
庞有年眉头一皱,解释道:“军令如此,在下自当服从。”
“呵呵!”
唐世勋的眼中划过一丝古怪之色,慢悠悠地问道:“庞兄弟啊,你,莫非是赶来城里报甚喜讯吧?”
“喜……”
庞有年的神色猛地一变,故作不耐烦地说道:“都是些糟心事,何来喜讯?”
“是吗?”
唐世勋紧紧地凝视着庞有年的双眼,淡笑道:“莫不是那常宁县的援兵,已经从你的辖区渡江了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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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有年强忍着心中的惊骇,立刻冷笑道:“莫名其妙!”
唐世勋的鹰目中划过一抹寒芒:“若你想活命,只需告诉我,那些人究竟何时进城!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