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你?日本人都他娘的打到家门口了,烧杀抢掠,山河泣血生灵涂炭,张先生你都不嫌,我们这么过来拜访,你就烦了?”周维汉冷笑道。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张方印下达了逐客令,直接不跟周维汉废话了。
“张先生,我希望你好好想想!”
周维汉站在张方印面前,一脸严肃的道:“别以为我是在求你做什么,我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现在是咱们中华民族最危险的关头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没有谁可以坐视,大好男儿在喋血疆场,老百姓们在勒紧裤腰带,就连妓女都已经上街为国游行,他们都知道为抗战出一份力。”
“张先生你一身所学,却不愿为国出力,你这么做,和那些给小鬼子当汉奸走狗的卖国贼,有什么区别?”周维汉厉声说道,直指要害。
“放肆!”
张方印拍着桌子大怒道:“我怎么就卖国了?原田和也几次邀请我为日本人做事,我都拒绝了,因为我还记的我是个中国人,我忘不了和日本人在战场上的血拼的战士,忘不了太塬城内死在小鬼子刺刀下的父老乡亲,忘不了被小鬼子搬空的兵工厂。”
见到张方印这么激动,周维汉放缓声音说道:“张先生,周某不猜,曾经就读于燕京大学,一介书生,投笔从戎,你以为我不愿意留在校园?可是小鬼子不给咱机会啊。
战场上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战士们牺牲,都说我们是土八路,你以为我们愿意和小鬼子白刃战?哪个战士不是爹生娘养的,所以我们八路军才要发展军工,就是为了战士们在战场上少流血,少牺牲。”
“都这个时候了,如果你还揪着以前的恩怨不放,顾小家,而忘大家,那你就是中华民族的罪人。”周维汉直接给张方印安上一顶大帽子。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
张方印被周维汉这些话气的浑身直哆嗦,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滚,你给我滚……”
“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张先生你还这么说,可就别怪我不讲规矩了!”周维汉也是被气的头发昏,气急放了狠话。
正所谓恶向胆边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维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冲着门外的董江喊道:“董江,进来。”
张方印万万没想到周维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周维汉两人撕碎床单,将张方印五花大绑。
“张先生,请恕在下屋里,等到了根据地,再跟您请罪。”
嘴里被塞了破布的张方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张方印有那些文人的通病,可是遇见周维汉这个不讲理的,也是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