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
李晏长叹了一口气,满是苦闷地道:“南边安王叛乱,北边北戎集结大军,内忧外患,帝都沦陷就在眼前,桑桑,我要和你做对亡命天涯的苦命鸳鸯了。”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桑姬瞪了他一眼,十几日前李晏就知道安王和北戎勾结的消息,现在说这个不过是想听自己说些情话。
想得美!
桑姬径直转身去了内室,李晏自然而然的跟在他后面。
内室传来打闹声,其中夹杂着李晏的讨好声,“桑桑,我绝没有旁的意思,只是骑装穿戴繁琐,还是让我帮你穿吧。”
桑姬掀开车帘,瞧着连片的田亩,皱起了眉头道:“这些都是镇国寺的私产?”
这些可都是良田,而且还是京郊的良田。
寺庙僧人不需要服劳役,也不需要上缴赋税,那这些田亩的钱财全都流进了僧人的口袋。
桑姬看了都心疼,僧人竟然这么富裕的嘛。
李晏哼笑道:“何止啊?这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京郊的三成良田都是镇国寺的私产,看到远处的两座山了吗?那也是镇国寺的私产。”
桑姬捂着胸口,她是真的心疼了。
“他们又没有后代,要这么些钱做什么?!”
李晏诧异地道:“桑桑不知道僧人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吗?而且僧人死后往往会陪葬大量金银布匹。”
“他们内部有一套规矩,越是高僧陪葬得越多。”
桑姬:……
“陛下,你想多添一个进项吗?”
李晏缺钱,非常缺,养兵需要钱,打仗需要钱,各地赈灾需要钱,修河铺路需要钱……
总之,李晏能容忍罗直——这么一个经常劝他过继的人——做首相,罗直的搞钱能力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李晏惊疑不定地道:“桑桑说的不会是……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