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吸血藤!”俏脸之上,浮现一抹惊骇,上官飞花花容失色。
听到上官飞花的话,林宇见李茂玉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心中已然有了对付吸血藤的对策,他遂向李茂玉请教:‘“前辈,何为吸血藤,它们也是妖吗?”
李茂玉偏头看向林宇,道:“你问俺也是白吊嗒。”
林宇无语,遂问怀中白兔,那大妖怪是何模样,是否在那山洞之中。
白兔仰头望了林宇片刻,先是做出了个很萌的姿态,旋即甩了甩脑袋,亮出兔爪,扮作一副十分奶凶的模样。
林宇有些目瞪口呆,上官飞花见状,心头恐惧去了大半,指着白兔,嬉笑道:“它就是个灵智还未全开的畜生,你问它,还不如问我嘞。”
林宇知晓刚才自己遭遇藤蔓袭击时,白兔舍身相助,虽无大用,但也见真情,此番见上官飞花将白兔比作畜生,他脸上自是不喜,偏过头去,冷哼道:“不劳你金口。”
“你......”上官飞花气得直跺脚:“小心眼。”
“对,这里就属你心大。”林宇毫不避讳地盯着上官飞花的胸脯。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李茂玉抬手制止,道:“你们两个消停会。”说着,他打量了会峭壁之上的藤蔓,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上官飞花的那具纸人身上,那纸人身形高大,能载着上观飞花在雪中飞跑,想必用料十足,若将纸人燃烧,丢在那藤蔓之下,倒也省去好些力气,想至此,李茂玉便朝上官飞花道:“看来我们要寻找拓跋妮子,还得借你纸人一用。”
听得了李茂玉的话,林宇默默点头,就连兔子也点头了,但上官飞花却是死活不愿意,她宁愿去捡些干树枝来,也不愿让林宇烧了她的纸人,用她的话来讲,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纸人,长相虽然丑陋,但是她儿时最好的玩伴,甚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要不是她那纸人大军被李茂玉毁掉,这次说什么也不会骑着发小在雪地里乱跑。
林宇彻底无语,青州连遭十数天的暴雪,哪里还有干燥的树枝可用,而上官飞花的纸人用料足,燃烧起来,火焰势必不小。正当他与上官飞花斗嘴之时,却听李茂玉沉声喝止,二人偏头望去,后背皆是发凉。
只见那原本挂在崖壁之上的无数根藤蔓,此刻却如同瀑布般蠕动下来,无数的枝条布满利刺,铺天盖地,将三人一兔一纸人,围得水泄不通。
“站好,都不要动。”李茂玉那只缠着绷带的手,握紧残剑,冷眼环视四周。
下一秒,他动了,一人一残剑,仿若化作当年西北戈壁之上的大杀材,剑光闪烁,快到让人看不清其招式,残剑所过之处,鲜血飘洒,碎枝满地。
少时,在李茂玉无差别的斩杀之下,林宇几人四周,那藤蔓的碎枝堆积起来,竟超过了上官飞花的身高,几人在其中,宛若身处一座巨大的血色鸟巢。
此刻,近万根吸血藤,几乎被斩杀殆尽,血流成溪,汇聚成河,只剩下的几根受伤的藤蔓,仓皇向那崖壁洞内逃去。反观李茂玉,脸色从始至终未变,只是他那持剑的手掌,却是止不住地颤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