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开幕式,伊流翎是被紫毛鸩叫起来的,他一睁眼就看到这货穿得人模狗样的,连平时那一头风骚的卷毛也被整理了一下,然后用一顶红色的帽子压着。
“你怎么看起来像个门童啊?”伊流翎说。
“哈,”紫毛鸩得意地一笑,“因为我就是门童啊,要迎接各族代表。”
伊流翎眨了眨眼:“什么时候选的人?为什么选你啊?”
“可能因为我帅吧?拿出来撑门面什么的。”紫毛鸩又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帽檐,“你记得按时去参加开幕式就行了。”
“哦,”伊流翎揉了揉眼睛,明显没太睡醒,“话说你知道开幕式主要干什么吗?”
“也没啥,听演讲,列方阵,然后傻站着呗。”紫毛鸩耸耸肩,“我就是不想掺和那个,才报名去迎宾的。”
听到这里,伊流翎坐了起来:“等等,列方阵?我们连班级都没有分,怎么列方阵啊?”
“谁跟你说是我们列方阵?”紫毛鸩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伊流翎,“我们每天那么忙,哪有空训练?当然是其他各族代表来表演啊。”
“还有这种事,那他们一个族到底要派多少人过来啊?”让客人来表演,伊流翎算是长见识了。
“也就四五十个吧,反正各种杂七杂八的算起来也差不多,秘境又不是坐不下。”紫毛鸩抬头看了一眼炼金钟,“坏了,我快迟到了,先走了。”
说完,他匆匆离开了房间。
“你倒是带上门啊。”伊流翎看着大开的房门,无奈地拍了拍花盆——柚笙平时放在床边的壁架上——让藤蔓去把房门关上。
然而,关到一半,门被推开了,昆易走了进来。
一看到还缩在被子里的伊流翎,他皱起眉:“你怎么比我起得还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