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结婚虽然很早,但他的长子只比酒壶小了五岁,据说是因为城主夫人的身体并不好,在多年调养之后才勉强怀孕。不过,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就在城主夫人怀孕的那年,茶壶的父亲过世,茶壶接连应付葬礼和接任典礼,又要接手城主府事物,对妻子不免疏于照顾。
后来,城主夫人一次意外滑倒,早产了,自己的身体也受到了不可逆的损害。即使茶壶找来了格鲁郡最好的医生,也没能挽留住她的性命,在缠绵病榻半年后过世。
在原配过世之后,茶壶便再也没有续弦,并册封自己的长子为少城主,确立了其地位。如此,总算是将巡屋园园主的不满安抚了下去,茶壶也慢慢适应了自己新的身份。
“那钱哥你觉得,”一个同样是从外地考过来的少女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问那个本地人,“城主决定不再结婚是出于他对妻子的怀念,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啊?”
“那……”那位被称为钱哥的是个男青年,听到她这个问题,顿时额头直冒冷汗,“哎哟,姑奶奶,你可不能这么聊天啊,还想不想在城主府待下去了?”
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钱哥的话已经让大家知道了他的答案。
“你看,你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个嗑瓜子的少女用余光扫了一眼活动室的门口,确定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说,“说到底,这些大人物之间什么都是要用利益衡量的,不过是表面上装的深情罢了,能有几分真心呢?”
“这个,”同样在这里凑热闹的另一个少年有些犹豫地说,“倒也不能完全这么断定吧?”
“那钱哥你打破他的幻想吧,”少女把瓜子壳丢到垃圾桶里,又重新抓了一把,“告诉他之后的事情。”
“呃,之后的事情啊。”钱哥干咳了一声,“大概在十五年前的时候,爆出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少年问。
“咳咳。”钱哥又咳嗽了两声,做贼心虚一般往门口看了看。
“别磨磨唧唧的,这都不是什么秘密了。”那少女显然有些看不上钱哥的谨慎,大大咧咧地说,“就是城主在外面养了个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