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诺姆，”窦大富又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诺蜜，“诺蜜是我和诺姆契约之后才诞生的意识。”

原来如此，因为诺姆灵性已经很强，并不需要契约来增强灵智，所以他们的提现方式是诞生一个新的意识。伊流翎不知怎么，想到自己脑海里现在挤在一起的几个意识体。

其实诺姆为什么选择跟他契约，窦大富是不太清楚的，因为哪怕是这个契约本身，都是在他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完成的。当时他已经被热浪熏得头昏脑涨，感觉自己在融化，然后听到了一个声音询问他是否想要活下去，他给了肯定的回答之后，温度就降了下去。

后来窦大富分析过，他自己是一个无法契约还短命的人，而且窦家人过了三十之后经常遇险，也就很可能会快速用完契约里说的三次救命机会。所以，诺姆可能一方面是很难碰上会掉进火山口的人，另一方面也想尽快结束契约的义务才会选择他。

现在发现自己其实不是窦家人，窦大富也没有改变自己的看法，因为他确实很倒霉。

“有没有可能，”昆易突然开口了，“其实你运气特别好？”

“这怎么可能？我倒霉透顶了。”窦大富显然不相信。

“主要是，你说的这个叫文静的女人，我可能听说过。”昆易不太确定地回答，“你在相处过程中，有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有类似胎记或者纹身之类的东西吗？”

“嗯……我想想，”窦大富开始回忆，文静一直都穿得很保守，除了那次，“啊对，我想起来了。”

就是火山口那次，文静把头发盘起来了，他才注意到她后脖颈的位置有个红色的心脏图案。当时他心里还窃喜：这不是巧了吗？火山口表白计划还会输？

“会输。”昆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