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完军士给的干粮,棚子里面也慢慢安静下来,早到的灾民没有过来打招呼,可能是有着防备心理,张赫却不管这么多,慢慢走向其中一个看着老实的汉子。
“老哥,我们一家从云州过来的,你们是从哪里过来啊?不知道陵县会怎么安顿我们啊?”
老实汉子有点结巴的回道,“我们...是从兖州过来的,哎...生活不下去啊,我们也只比你们早来一个时辰,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之前军士说要等到下午才安排我们。”
张凡看着父亲和其他人交流,也在观察着小棚里的其他灾民,灾民不多,都是蓬头垢面,应该是两个家庭六口人,每个家庭一男一女两位大人都带着一个小孩,没有年纪大的老人,可能年纪大的老人终究倒在了逃难的路上,两个汉子都在三十多岁,小孩应该10岁左右。
除了老实汉子外,另外一个瘦高的汉子眼神就比较犀利,看着不好说话,所以张赫都是找的老实汉子去了解情况。
不一会儿父亲张赫就回来了,也知道大概的情况,老实汉子姓赵,一家人都是兖州的农民,眼神犀利的汉子姓徐也是兖州人,不过世代以打猎为生,徐叔是名猎手,怪不得眼神犀利。
三年天灾大旱,影响的不仅仅是粮食作物,植被、动物统统难逃厄运,没了粮食、猎物,再等下去都是饿死,所以没办法几人都逃难出来,他们还去过另外一些县城,但都被赶走,之后便到陵县想试试能不能被接纳收留。
下午申时末,就是五点左右,见没有其他的灾民来到,李队正带着一个军士来到棚子,张赫他们看到军士过来,本来坐着休息的几人立马紧张地站了起来。
“你们几人等下都跟着这个军士,他会带你们去十里外的刘庄安顿,你们以后就在那生活,幸好你们人数不多,还能安顿,否则...。”说话间李队正指了指后边的军士。
棚下几人只听到能够安顿,都松了口气,对李队正连连感谢。
“你们要谢就感谢县正季大人吧!本来县里对于你们没有安顿之责,但季大人有怜悯之心,所以你们才得以留下,对了,你们的身份铭牌到时候会重新上报制作,制作好了之后原来的铭牌都要回收,新铭牌出来后,你们就算是陵县治下之民了。”
“最后提醒你们一下,虽然县正仁厚,但律法纲纪严苛,你们遵纪守法还好,如果有什么歪心思最好趁早打消,不然我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说着李队正摸了摸腰间制刀,威胁之意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