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拉普拉斯一路看来,从画像里这个女儿出现的频率来看,她估计是家里最受宠的。既然受宠,家族里的其他人应该不会如此针对?
当然,如果这个家族里有心怀嫉恨者,倒也可能是同族相残,但拉普拉斯仔细的看了看画像,目前未曾看到这个家主除了女儿外,有其他的孩子。
等于说,这是他们唯一的后继者。所以,同侪相妒,应该不太可能。
那面具人会是谁呢?
拉普拉斯一边走,一边思考着。
一路上,她也看到了不少地方有血迹,可见面具人的追杀是一直持续着的……或许这已经不叫做追杀,而是虐杀?
真要杀死家主女儿,其实逮到第一次就可以杀死了,可到处是血,这明显不合理。
不一会儿,拉普拉斯走到了一个分岔路。
一条是向上,去二层;另一条路,则是穿过帷幔,去主厅。
拉普拉斯看了看这两条路,最终哪一条都没选,而是选了楼梯背后的……一个小隔间。
这种修建在楼梯背后的房间,多是储藏室。
而这个储藏室,门开的不太高,只有1.4米左右。这肯定不是正常的高度,如此高度,普通人都需要佝偻着才能进去。
这个家里的主人,应该都不会去,所以,这可能是给仆从用的?
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门内的空间不是太大,装着的东西也如拉普拉斯所猜测的那般,是个储物间,里面有大量的工具,如扫把、清洁布、晾干、盆子一类的清洁用具。
从这些摆设来看,拉普拉斯的猜测没错,这绝对是仆从专属的房间。
拉普拉斯之所以选择打开这个小隔间,其实是闻到了这里面隐约有血腥味,如今打开看看,里面也的确如她所想的那般,有血迹。
只是,和外面那些鲜艳的血迹不一样,这里的血迹已经有些发黑,甚至干瘪了。
这意味着,这里发生的血流事件要更早一些。
所以说,在更早的时间里,家主的女儿就已经开始被虐杀了?
拉普拉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家主的女儿作为“主人”,怎么会到这个仆从专属的房间里去?
还是说,很早她就为了躲避面具人,躲在这里?
拉普拉斯沉吟了片刻,从这小隔间退出,重新回到了岔路上。
这一次,拉普拉斯的选择,是去往主厅。
原因很简单,不远处就是主厅,虽然被帷幔遮挡住,但帷幔上未曾干涸的血迹,都说明面具人曾经来过这里。
而去往二楼的楼梯上,并没有见到血迹,基于这个原因,拉普拉斯打算先去主厅看看。
不过,为了以防错过,拉普拉斯还是朝着楼梯的方向,丢了一个鳞片。既能作为监控的手段,也作为攻坚的武器。
做完这一切,拉普拉斯向前走去。
推开染血的帷幔,奢华的主厅,显露在了眼前。
拉普拉斯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居然比想象中要干净,唯一的血迹只在刚才的帷幔上。
拉普拉斯慢慢走进主厅,对于周围华丽的布设,她都没有在意,最终,她停在了一个壁炉前。
远远看去,壁炉附近没有什么异样,它的上方,是二楼的走廊。
但近看就会发现,壁炉和二楼中间的墙壁上,有一个空白处,颜色和周围的墙面完全不同。
拉普拉斯稍微比划了一下,基本可以确定,这个空白处,曾经应该放着一副长条形的画。
因为常年在下方壁炉的暖烘下,这才导致了,挂着画的地方,与周围墙壁的颜色出现了差异。
只是,现在这幅画为何不见了?
它在哪儿?
拉普拉斯闭上眼,探出感知,在附近寻找了一下。最终,拉普拉斯在燃烧的壁炉里,找到了被烧了一小半的画。
拉普拉斯将这幅油画从壁炉的火堆里取了出来。
正当她准备看看画上的内容时,背后却突然传来了声响。
拉普拉斯回首一看,却见这个主厅的另一道门被打开,壮硕的面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面具人在看到拉普拉斯的时候,明显怔住了,下意识的摆出防备姿态。
不过,面具人的防备还是太晚了。
拉普拉斯的动作比面具人快太多了,当面具人抬起手的时候,拉普拉斯的蹄击,已经到了他的面门……
……
安格尔的思维沉入鞭子形状的晶体造物后。
立刻进入了一个奇怪的视角。
有点像是上帝视角,但又稍微不同,更像是箱庭之眼的视角。
安格尔作为箱庭外的眼睛,偷偷的窥视着微缩的箱庭鸟笼里,发生的一切。
安格尔能以俯瞰的视角,看到一个细节很真实的大户人家,也能看到大户人家外那虚幻的街道。
而他心念一动,就能拉近视角。
安格尔用这种奇异箱庭视角,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大户人家以及外部花园树林里的情况。
在这过程中,安格尔不仅熟悉了箱庭视角,也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譬如说玫瑰园里奇怪的食人玫瑰,还有玫瑰园门口明显被蹄形踩踏过的人头……毫无疑问,这是拉普拉斯做的。
安格尔还看到了一个埋在土里的少女,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少女居然还活着,不过现在还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