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咬牙,怒喝,不由自主的动作一连串地爆发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疲累得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瞬间失去知觉。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倏然醒来,浑身的燥热已然消退,却依然头疼欲裂。
蠕动着干裂的嘴唇,想起身喝水,却触碰到了一些温软的东西。
急忙坐起身来,打眼一看,发现竟是柳瑶姬睡在身边。侧卧着的柳瑶姬,衣衫单薄,裸露着白皙的双腿,睡得正酣。
燕阳见状,由不得大吃一惊,急忙胡乱抓过一件衣服套在身上,火速跳下床,坐在一旁纳闷。
他约略记得,在他转着圈奔跑之前,柳瑶姬已经被他赶出大殿,可是奇怪的是,她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而且睡在他的身侧?莫非他的记忆不过是幻觉,实际情况是柳瑶姬并没有被赶出去,而是一直待在他身边?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糗大了!
可以想见,他那被燥热催逼着赤身奔跑的样子,要多丑陋有多丑陋,这一幕无论被谁看到都是丢面子的事,更何况是被柳瑶姬这样一个女人、一个属下看到,自己的脸面何存?
问题的关键是,这件事不仅是自己出糗那么简单。如果自己在丧失理智之际跟柳瑶姬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不管柳瑶姬是不是情愿,那都是失德之举,一个女孩子的清白自此被毁,自己也将背上沉重的包袱。
忧虑之中,燕阳仔细看向正在酣睡的柳瑶姬,发现她的衣装还算完整,没有被撕破的迹象,这才稍稍放了点心。至于自己到底干没干糊涂事,只好等她睡醒之后转弯抹角地问问了。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柳瑶姬终于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些迷离。
“你如何睡在我的床上?”燕阳迫不及待地问道。
柳瑶姬似乎有些羞赧,浅浅的梨涡周围现出淡淡的红晕:“弟子见宗主无缘无故地抓狂,生怕宗主出什么事,没敢走远,准备随时进来服侍,没想到其间突然感到浑身燥热,只好借助宗主的床休憩一下,不知不觉间竟睡过去了。”
什么?没走远,还浑身燥热?
完了,一切丑态都被他看到眼里了!
嗯?她为什么也是浑身燥热?难道也误服了蛰罗雀的丹药?
“你一个年轻女子,身体没什么毛病,为什么浑身燥热?”燕阳逼视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