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燕阳的打算,这秀容山的诸多堡垒、工事必须悉数摧毁,以免为明杀门残留的杀手或者其他邪徒所利用。风飞扬提出异议,认为这些堡垒修建不易,可以重新设置机关加以控制,以便将来需要时用它杀敌。众人一番商议之后,认为风飞扬言之有理,这些堡垒也就保留下来了。
既然保留堡垒,就势必要有人留守。莫折念生先前是明杀门掌门人,留他在此守着最为合适。还有人提议顾晚晴一同驻守,不过她却不同意,毫不害羞地对众人说道:“这些日子你们大概也看出来了,我对燕宗主一见钟情,已经把他当成终身伴侣,从今往后,妾身一时半刻都不愿意跟他分离,你们千万不要生这棒打鸳鸯的盘算!”
众人一听,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燕阳也只好苦笑着接受这一说法,但是他内心清楚,所谓终身伴侣之类的说辞背后,可能藏着什么幺蛾子。
镇元山与明杀门之间约有三日的路程,因为元破山已死,众人料定山中没什么正经主子、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守护着,因此并不着急,心情十分轻松,一边行走一边观赏着四处景色,倒像外出游玩一般逍遥自在。
出发之前,燕阳曾经询问顾晚晴,打听皇家是否派了顶尖武者帮着守山,顾晚晴摇头说她并不清楚,并说若是皇室之中若是没有其他人像她这样在那里历练,镇元山应该没有皇家派遣的武者。
听她这么说,燕阳内心也放松下来,抱着手到擒来的打算出发,一路之上跟众人谈笑甚欢。由于顾晚晴紧跟在他的身边,因此燕阳很多时候都是跟她交谈。
“听说皇家武者中有许多高手,也有许多特别的功夫呀。”燕阳说道。
顾晚晴媚眼一翻:“那是自然,你以为皇室统率天下,靠的只是皇族血统啊!”
“照你这么说,应该真是这么回事啦。我听说那神泉山掌门伏乞乾归,善使一把软剑,叫做什么弹剑,招式十分诡异,一般人难以招架。你使的也是软剑,那些剑招不会是他传授的吧?”燕阳问道。
“自然不是!”顾晚晴一口否认,“奴家没见过伏乞乾归出招,可是听一些人说过,他的剑招得自异人传授,高明得很,寻常武者在他手下撑不过三招。若是奴家的剑招都是他传授的,现在成为魂奴的应该是你,你也注定享不了老娘的艳福啦,哼!”
这个女人,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说着说着就说到那种事上去,真不知道她以前在皇宫是怎么混的。要是她在皇宫里头也是这种做派,那皇家的风气可就真不怎么样了。想到这里,燕阳急忙转身跟其他人说话,不再理会顾晚晴。
明杀门跟镇元山之间其实有个较小的宗门,叫做河沙宗,宗中弟子不足千人,宗主蔺夏为生存计,早已率众投靠镇元山。前些日子群雄攻打秀容山,蔺夏听到风声之后,急忙前往镇元山通风报信。宗中弟子一时群龙无首,眼看群雄经过,连派人跟踪都不敢,莫说当面拦截了。
群雄本来也不愿意在此耽搁,因此并无攻山的打算,河沙宗以此躲过一劫。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镇元山,因为蔺夏的通报,已然做好了准备,只待群雄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