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一阵之后,蛰罗雀吩咐摆宴。觥筹交错之际,蛰罗雀对柳瑶姬甚是亲热。不但柳瑶姬,连陶斯等人都笃定地以为宴席结束后蛰罗雀会将柳瑶姬留在宫中陪伴。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蛰罗雀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以将养身体为借口,让陶斯招呼几个女弟子送柳瑶姬回她原先的居室调养。
柳瑶姬虽则失望,却并没有说什么,在几个同门师姊妹的搀扶下默默离去。
陶斯把柳瑶姬送出宫门之后,旋即折返回来,对蛰罗雀说道:“宗主,您乍回宗门,诸事生疏,须得找些弟子仔细了解些情况。何况这夜深之际,最是孤枕难眠,属下是否先找几个女弟子来,跟宗主做长夜叙谈?”
蛰罗雀老奸巨猾,岂能不明白陶斯是什么意思,于是会心一笑,说道:“依你看,云霄宗女弟子之中,哪个最为出色呢?”
陶斯笑道:“属下思来想去,认为最出色的女弟子自然是夏无裳,啊,对了,她现在叫做夏霓裳了,听说是燕阳替她改的名字。如果宗主属意,属下这就去把她唤来如何?”
“嗯,我这初来乍到的,不熟悉情况,这些小事一概听你安排,你就放心大胆地做吧,不要事事请示!”蛰罗雀当然知道夏霓裳其人,也是垂涎已久,先前只是碍于她是虞大海的亲戚,不好随便下手,而今那虞大海已经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他自然不会再顾忌什么。
陶斯离开不大一会儿,却又一个人回来了,进门之后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怎么,夏霓裳不愿意来?”蛰罗雀沉着脸问道。
“她纵使不愿意来,属下又岂能由得她!只是,听同门说,那个丫头早前搀扶着虞大海离开了宗门,已然不知所踪。”陶斯没完成任务,神情有些尴尬。
“离开宗门?”蛰罗雀说道,“嗯,倒也合乎情理。虞大海受了燕阳所托执掌云霄宗,却被本座轻松打败,并且还受了伤,显然是不能在这里立足了。他倒想得周全,离开时想着带走自己的亲戚。只是可惜了,那个夏霓裳一身嫩肉极其鲜美,本座想尝一下都做不到啦!”
陶斯作开了检讨:“都怪属下见机迟缓,害得宗主吃不到那口嫩肉。若是早些采取措施,虞大海就不能带着夏霓裳逃脱了。”
蛰罗雀摆摆手:“这个不能怪你,是本座大意了,满心以为虞大海落败后会转身向本座服软告饶,没想到他竟铁了心不跟本座合作共事!他走了也好,也算带走了一股可能跟本座对抗的势力,不是什么坏事,还是由他去吧。记着,这段时间你要注意观察同门动向,帮着本座安抚那些不服气之人的情绪,发现什么情况随时报告,待本座坐稳掌门之后再作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