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正白鸟摆摆手:“平身吧!你今天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阿那獂起身站立一旁,说道:“臣时刻牵挂着大魔主,特来看望!”
纯正白鸟皱皱眉头:“刻下冗务繁忙,这等礼节性觐见,还是免了吧!你且退下,容本主静思一番!”
阿那獂趋前一步,说道:“臣该死,不该暗自揣摩上意。大魔主所思所想,臣私下有所猜测,并且已有一二破解之策。”
“哦?”纯正白鸟眉头稍稍舒展开一些,“你想到了什么?破解的又是哪个难题?”
说罢,示意宫女给阿那獂搬来条凳,让他坐下。
阿那獂斜签着坐下,说道:“臣愚鲁,料想大魔主所思虑的乃是天地异动之事。天地震荡,并非普通灾殃,不仅牵扯现在,而且牵扯到将来,关乎我魔族的生存和命运,其吉凶难以逆料,是以大魔主心生惶惑,镇日烦忧。”
被阿那獂说中了心病,纯正白鸟也不掩饰,当即苦笑道:“知我者阿卿也,本主连日茶饭不思,正是为此。”
阿那獂谄媚地笑笑:“若是这样,大魔主大可不必烦恼!”
“不烦恼又如何?”纯正白鸟白他一眼,“本主难道平心静气地坐看我煌煌魔族毁灭不成?”
阿那獂欠欠屁股,说道:“大魔主,依臣看来,这天地异变,对我魔族来说并非毁灭的契机,倒是个发展的契机呢!”
“哦?说来听听!”纯正白鸟来了点兴趣。
阿那獂一笑,说道:“此次灾变,对我魔族固然是灾难,对那道族又何尝不是?那闲山鹤跟他的一干僚属,说不定也跟大魔主一样惶惑不安呢!此时此刻,无论是魔族还是道族,都需要静观或者推演天道的变化,先前十分看重的戎事反而变得无关紧要了。大魔主若能趁此时机给闲山鹤下书,提出罢战之议,让两族将士各自休养生息一段时间,闲山鹤说不定会同意。如此一来,魔族当前所面临的危机立解,大魔主也就不必恁般烦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