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墟闻言,心想:破罐破摔?嘁!人家人数虽少,可是其间隐伏的高手连你这个老家伙都未必对付得了!要说扮猪吃虎,谁都没有人家扮演得像,哼!
“取胜不在人多,成败不在声势。依我看,越是不起眼的队伍,越是耐琢磨。第七堂表面上低调,其中或许带有麻痹其他堂口之意,内中关窍,柏长老不可不察!”芦墟话说得颇为含蓄。
“呵呵!”柏青冷笑一声,神情很是不屑,“芦长老一向自负过人,此际却因何突然为第七堂说这些不着边际的场面话?乌鸦终归是乌鸦,什么时候都变不成凤凰的!”
芦墟心知柏青刚愎自用得很,自己多说无益,只好呵呵一笑。
坐在柏青右侧的太上长老群韭笑道:“柏长老,我猜芦长老说的不是场面话,而是反话!芦长老一向自负得很,对第七堂的褒贬从来不留情,你我都是知道的,没道理突然之间改换了肚肠,呵呵!至于乌鸦能不能变成凤凰,在其他地方不好说,在第七堂身上那是断然不会发生的。便是真正的凤凰,落进第七堂,说不定也会变成乌鸦呢。”
芦墟闻言,内心不由惭愧起来。确实,他往常对第七堂的贬损比其他人更甚,弄得原堂主云墟有好几次差点跟他拍桌子。基于同僚们对他一贯行为的认知,他现在即便真的改弦更张,大家也不认为他对第七堂的态度有了任何改变。
群韭一番话,引起一干同僚哄堂大笑。
柏青指点着群韭说道:“群长老,你这幽默风趣的毛病,什么时候都改不了!幸亏那脾性暴躁的云墟不愿意继续丢脸,辞去了第七堂堂主之位,不然的话,他说不定又会过来跟你拍桌子,哈哈!”
群韭笑道:“黑色幽默而已,嘿嘿!柏长老,云墟那厮辞职的时候,推荐了那个在土石境巅峰境界蹭蹬多年的涂满接替他,说什么涂满身怀雄才大略,必定能够带领第七堂走向辉煌。依我看,这就是一番浑话!那个涂满,连自己的事体都没梳理清楚,如何带领第七堂走向辉煌?除非他一夜之间长出了三头六臂!”
群韭身侧的一个长老接茬道:“群长老此言有理。据说第七堂此次参加比武的横竖只有一个人,并且那个人还不知深浅地跨境界比武,从化积境到磐石境,其中任何一个境界都没落下,这显然不是那个人不知死活,而是涂满这个新任堂主发了疯!”
群韭讶异道:“哦,有这等事?可惜了!那个上场比武的小子,敢于跨境界比武,毕竟勇气可嘉,如果被其他堂口的弟子失手打伤或者打死,他的爹娘一准痛苦难当。柏长老,要不要事先嘱咐一下其他堂口的弟子,到时候不要对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虐得太残暴?”
柏青笑道:“嗯,我等身为宗门长老,当有恻隐之心。不过,比武大会讲究的是公平公正,我等又不可滥发慈悲,如此怎处?”
面对一干同僚东一嘴西一嘴的嘲笑,芦墟则是心中暗笑,心想:你们这些自负的长老才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等到比武开始的时候,看我的主子燕阳不亮瞎了你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