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沙牧羌说道,“你要是敢公然撒野,天下武林决然不会饶过你!”
他这么说话,就是要煽惑武林群雄与燕阳对抗,从而给自己争取主动。
燕阳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嗤笑道:“沙牧羌,你是时鉴的亲信,在杀害前任人皇毛莫仙的时候或许多少出了些力,然而天下武林扛的却是正义的大旗,怎么可能跟你同流合污?你这么说,明显是高抬了自己、看低了群雄!”
众人闻言,多以为燕阳这话很有道理。人群之中有人知道沙牧羌跟时鉴走得很近,更认为燕阳这话有道理。无论如何,时鉴都是弑君逆贼,谁要是维护他,就肯定心术不正。
然而沙牧羌自己却不这么看,一边顾盼自雄,一边说道:“燕阳,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不然的话也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可是你须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你杀害了人皇时鉴,不但我沙土宗不答应,相信其他武林同道也不会答应。今天,就在这里,我要为被你杀害的人皇讨回公道,更是为仙界人族讨回公道!”
“公道也好,私道也罢,我看你是讨不回了。”燕阳满脸的不屑,“你要是敢公然撒野,恐怕连自己的命都讨不回去!”
“你这是公然恫吓我吗?”沙牧羌怡然不惧,“大家都知道,我沙某人不是吓大的,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要吓唬我还不够格,哼!”
“不是恫吓你,是真能杀你,你还别不信!”燕阳目光如电,直视沙牧羌,“你想试试的话,那可以,问题是你不会看到结果,有些可惜。”
这话简直是把沙牧羌往角落里逼,让他退无可退。对于公然出面维护时鉴的人,燕阳自然会杀,而且毫不留情。
沙牧羌兄弟搅闹武林大会,或许不该死,然而公然维护时鉴,那就必死无疑了。
沙牧羌之所以硬气,乃是因为他以为燕阳不会当着众人的面下杀手,在这样的场合他应该很安全。至于散会之后又将如何,他认为只要自己跟门人在一起,燕阳就没有机会杀他。
他之所以这么想,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不了解燕阳。燕阳的嫉恶如仇,他不了解;燕阳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能耐,他更不了解。
此时此刻,他被燕阳逼得没了任何退路,就更不得不继续硬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