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残忍不残忍...”

叹了口气窦烟岚无奈的说道，她不认为结果不可改变，但那改变的结局却未必是众人愿意看到的，她和陈欣不同，见过太多变更后的历史，她很清楚，这世上没有什么命运是不可逆的，只是，不同的命运会有不同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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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于历史中的毒独菇存活到了现代，但即使如此，它们也都是战战栗栗小心的活着，生怕哪一天就步上原本历史的老路。

南玉国的王庭，从撤离事件中全员战死变成了剩下一个独苗，而且还提前将未来引起南玉彻底解体的六大家族解决掉，而这变化，将后期散落于黑海中的各个城邦抹去，那些本来因为分裂分散到黑海各个地区的南玉遗民建立的有着各自文化特色的城邦已经不复存在。

水之民的消亡被冯渊改变，带来的是神州地区陆地上的国度的消亡，那些因为海上运输而起家的国度在水之民的压制下根本没有发展起来的机会，盛行于王朝时代中后期的黑海海盗也因为水之民的存在而不复存在。

没人能说得清，那一次次的改变究竟是好是坏，但至少，没有任何命中注定的事是无法改变的。

“知道自己的未来，却又无法改变什么，这不是残忍吗...”

陈欣低声说道，窦烟岚看了眼陈欣笑了笑没有解释，格拉蒂丝有些惊讶的看了眼陈欣说

“并非如此，无论是否知晓，未来并非一成不变，只是对我们来说，其实将一切交由命运更合适罢了。”

“那么悲观吗？”

陈欣有些不解，笑了笑格拉蒂丝没有解释什么，阿古纳斯看了眼陈欣说

“你们无法看到未来，自然可以如此，但对能看到未来的我们来说，每次都从无数可能中选择出自己愿意接受的那种，实在是太过折磨。”

“也不是没有反抗命运的人啊，只不过他们的结局似乎都不怎么好。”

冯渊想起什么说道，格拉蒂丝笑了笑说

“追求绝对的完美？这世上真的有这等好事吗...”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安置她？留在这？”

严老师有些疑惑的出声问道，对于时间相关的事，他不懂也不明白，但也因此他不打算去考虑这事，只是目前那小女孩好像特别粘他让他有些头疼。

“她似乎觉得跟着你很有安全感，不若先让她跟着你？”

“你在开什么玩笑！”

严老师有些生气的说道，格拉蒂丝笑了笑说

“帮帮忙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