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鸿道:“这位谢公子才是真正有能力办事的人,不像那什么宋公子混吃混喝,夸下海口却正事办不成一件。”
“哥,你不要这么说苏公子,他也很热心帮忙,只不过……只不过能力有限。”
“到底是宋公子还是苏公子?”
“是苏公子,上回他没说出真姓。”
“你看看,一看就是坑蒙拐骗之辈。”
“苏公子是有苦衷的,因为……”
秋鸿打断道:“好了,我不想听这苏公子的事,能遇到谢公子这种贵人相助是我们的缘分,不管如何,他提出什么要求,你尽量答应他就是。”
秋槿棠听出堂兄的言外之意:“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很清楚,你不是将这位贵人说的天花乱坠吗?不正如你所以,还生气什么?”
“我生气是因为你小瞧他的为人了。”
中年汉子累得真不想说话,看兄妹两人莫名其妙争吵起来,开口打断道:“好了,小棠,谢公子还在等你呢。”
秋鸿竟督促道:“还不赶紧的。”
秋槿棠见堂兄一副要将她卖了的表情,狠狠瞪了一眼。
秋鸿不悦道:“小棠,你瞪什么瞪,哥是给你提个醒,省的你目中无人的臭脾气发作。”
秋槿棠哼的一声,转身离开。
秋鸿看着秋槿棠的背影却露出笑容,你以为我不想你好,好歹你也是我妹子。
待看见秋槿棠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这口气一吐出来,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懈下来,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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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一直咬紧牙根在坚持,这个家爹头一个顶上,爹顶不住了,就轮到他这个当哥的顶上去。
“爹,你说他真的会帮我们吗?”
没有等到回答,父亲已经累得睡着了。
“苏公子,大囡借来笔墨纸砚了。”
苏怀章闻声疾行:“走吧。”
苏怀章前脚刚走,秋槿棠后脚就从屋内出来:“谢公子,让你等久了。”
谢傅此刻兴奋异常,没有多余废话:“走吧。”
“去哪里?”
“挖井!”
再次听到这两个字,秋槿棠瞬间石化,她明白了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这是触碰了豫东郡王府的禁忌,冒犯了豫东郡王府的威严,甚至是在豫东郡王府头顶拉屎撒尿。
这种事那是普通老百姓能够做出来了,她也能联想到可怕的后果,无需豫东郡王府亲自出面,这卫州的大小官员就会惶恐的处理好此事。
甚至使用一些残忍的手段来平息豫东郡王府的愤怒,进而达到保全自己的目的。
秋槿棠一直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真正要面对,心头滋生出来的恐惧却让她全身发软。
顾玉灵见秋槿棠被吓住了,上前柔声宽慰:“放心,有他做主。”
秋槿棠回神问道:“谢公子,真的要这么做吗?”声音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谢傅哈哈大笑:“迫不及待。”
秋槿棠思索混乱的将谢傅带到被封埋多年的水井,这口水井是村子以前用来取水生活的一口井。
听二叔说,在水井还没有被封埋起来的时候,水井边每天都很热闹,挑水的、洗衣服的……
现如今已经杂草丛生,甚至看不到井的痕迹。
顾玉灵张望着,谢傅直接问道:“小棠,在哪里?”
秋槿棠走了几步,然后指向其中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应该在这里。”
秋槿棠应得不是很确定,因为她也从来没看见过这口井,只是每次二叔经过的时候都会准确无误的指向这个地方,然后唉声叹气起来。
或许这口井不单单村里的生活用水,还承载着二叔的很多记忆,甚至是二叔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就像灵魂没有了滋养,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谢傅见秋槿棠迟疑,问道:“确定?”谢傅虽然精晓百种技艺,却非无所不能,这挖井他还真不会。
秋槿棠突然蹲了下来,开始徒手揪拔这些杂草。
其实她的内心一定抵抗着,真正要挖井哪能什么工具都没带,徒手就来,甚至带着走个过场的侥幸心理。
但此刻她真的想看看这口井的模样,就算一点点外部的轮廓也好。
谢傅拔出剑来,朗声道;“让开!”
秋槿棠看着谢傅手中那把在月色下透着冷冽寒光的剑刃,很确定这是一把锋利能够杀人的剑。
谢公子也会杀人吗?很多贵公子都有佩剑的习惯,她第一次见到时还以为那只不过是佩饰。
秋槿棠走开几步,大概一丈开外。
谢傅并没有动手,这时顾玉灵揪着秋槿棠,瞬间就退到五丈开外。
这种情况对于秋槿棠来说如同瞬移一般,惊讶的看向顾玉灵,这时才想起顾姐姐是来自神华峰的仙士。
这时谢傅已经出手,只听休的一声如同箭撕空气,紧接着衣袖一拂,一股劲风拂过草面,那断了茎的杂草便如柳絮随风飞离,露出三丈范围的一块平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