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问:“你很喜欢狗吗?”
“不错,特别是听话的狗狗。”
“你那么喜欢狗,莫不成你是一只母狗?”
这笑话很冷,也很突然,有不少人竟哄笑起来,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笑可能丢了性命,忙捂嘴忍住。
有的时候你想要去忍,反而偏偏忍不住,越想越好笑。
既想笑又不敢笑,导致很多人捂着嘴巴发出噗噗声响,一时间响声犹如连环放屁,连绵不绝。
李鹿溪满脸怒容道:“你说什么!”
谢傅的涵养功夫极好,这就导致他可以免疫别人的言语羞辱,相反他的口才极好,随随便便就能让别人大受伤害。
斗嘴,他就从来没输过谁,在扬州时,几个青楼大家几张伶牙俐齿的小嘴都斗不过他一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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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用非常正式的语气问道:“我是说,你是一只还未开化还没教导的小母狗吗?所以才这么喜欢四处找狗。”
这话经谢傅这边一说,就完全变了味道。
李鹿溪嘴巴斗不过,立即翻脸:“杀了他!”
一人从马背跃下,持刀朝谢傅疾奔而来,人到谢傅跟前,举刀要向谢傅噼成两半,而谢傅这个时候动也不动,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在惊呼声中,一声朗喝肃清杂音:“我乃淮南道节度使,你敢杀我!”
此人闻言,竟生生收住刀势,回刀退后数步。
皆因节度使这三个字过于震慑,节度使乃是二品大员,除了虚衔三公,就没有比这更大的官阶了。
杀害一名节度使形同于杀害一名王爷那么严重,甚至是比杀害王爷更加严重的事情。
毕竟有的王爷只有虚衔没有实权,节度使却是掌握政权兵权的一方大老。
拿豫东郡王府来说,虽说是有封地的异姓王,从势力来说却不如一名节度使。
异姓郡王只是名义上的土皇帝,节度使却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啊,节度使!”
有些没有见识的村民低声问道:“节度使是什么官啊,比刺史还要大吗?”
很多人都搞不清楚这个官位,毕竟这个官位并不是常设,整个大观国也不过寥寥数位。
赵宝华接话释惑:“节度使是二品大员一道长官,道内所有官员包括刺史都要受他管辖。”这位大人来头不小,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就是比刺史还要大的官了?”
在很多人眼中,刺史已经算是大官了,比刺史还要大的官,那就是顶天的大官了。
赵宝华道:“大家可以放心了,这位大人的地位足以和郡王爷平起平坐。”说出这句话,赵宝华内心也感到快意欣悦。
李鹿溪身边有一人从头到尾都在盯着谢傅看,此人便是豫东郡王府派遣讨伐大秦景教的高手之一,早些时候他见这位浑身泥污的男人有点眼熟,却又不敢确定。
听谢傅道出身份来,激动脱口:“对!就是淮南道节度使,谢傅谢大人!”
声音透着仰敬,如若不是这位节度使大人从中斡旋,力挽狂澜,别说是他了,就算是神武阁的一大人,三大人都要死在玉尘山。
李鹿溪轻轻朝此人望去,男子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向李鹿溪确认身份无假!
谢傅见李鹿溪雪白的脸蛋涨得极为难看,显然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忌惮,一副想发作却发作不出来的模样,哈哈狂妄大笑起来:“小母狗是不是憋坏了?”
在场有不少妇人听见这话,只觉扬眉吐气,同时又暗暗脸红起来,心头生出怪样,这大人好那个啊……
李鹿溪从小养尊处优,无人敢拂其意,受此侮辱,眼神流露出杀意来,冷笑道:“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哦,你敢杀我不成?”
男子见李鹿溪动了杀机,神情严肃压低声音劝说:“郡主请三思,杀了此人可要闯下弥天大祸!”
李鹿溪沉声:“万峰,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奸细!”
叫万峰的男子愣了一下,周围真气荡漾,杀机骤现,万峰拔刀挡住跟前袭来一刀,腰部两侧和背后却受袭中刀,却是身边四人同时向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