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正是宫玉成当初希望达到的效果——将关键真相隐藏在表象中,用事实掩盖事实,最叫人难以抓住重点。
而景滢的手臂在两人的关注下恢复的飞快,只是这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愈合大半,皮肤上只剩猫抓似的血痕,纵横交错,有种邪异的美感。
“还疼吗?”宫玉成作为始作俑者最了解当时造成的创伤,实际要比看起来严重得多,刻画的符文都是立体的,几乎将胳膊切成了鬼工球。
“已经不会再流血了,最多三个小时就能长好,连疤都不会留的。”景滢轻松的说道,“至于疼痛,只是发生在大脑里的一种化学反应而已,可以忽略。”
或者说,景滢的大脑对于“痛”的应对方式已经发生了变化。
宫玉成只是点了点头,没再多问,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投到了楼梯口。
不得不说,陈莲房属于那种能用气质弥补外貌不足的女人,一身旗袍袅袅而行,仿佛江南水烟中走出的女子。
【古董旗袍,年龄比陈莲房都大,工艺相当复杂,由陈莲房的母亲作为成年礼物送给陈莲房。】
只能说有钱人家的世界景滢不是很懂,但不妨碍欣赏。
厉卯勋的眼神中带着难以形容的温柔,仿佛一眼看过了时空,将无数个陈莲房一起装进了心里。
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抱歉打扰了,但我只请了一天假。所以……我可以离开了吗?”景滢平静的打断两人的凝视,“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有任何后遗症都可以随时联系我——通过宫先生就可以。”
“毕竟在床上躺了十三年,身体没有普通人健康也算是情理之中,只要多调理就能解决。”景滢从沙发上站起身,拿出了装着传送弹的左轮手枪,“感谢招待。”
“等等——既然请了一天假,现在只是中午,回去还太早了吧。”宫玉成立刻按下了景滢的枪口,“毕竟你已经到了京城——”
“我特别讨厌京城,特别、特别的讨厌。”景滢眯了眯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美好的记忆。
“我家呢,你讨厌我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