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噬星者的头颅……大不了从地里钻过去咯。
当然,还是那句话,安全第一,一切都是为了存在啊!
夏莉一直把自己挖到了地表之内的万米深处,这才稍微感受到了一点安全感,方才筋疲力尽地沉沉睡了过去。
而这一边, 兰九峰已经和杨希夷,以及一众大小军官们在新旅顺星球的海畔餐厅喝上了, 就像是在进行一场迟来的庆功宴。
军官们都觉得,既然是共同体的镇国武神,说不定是一个很高冷很漠然, 喜怒无常的绝世高手形象,却万万没想到却是一个喝高了会引吭高歌的性情中人,而且从古琴到冬不拉到电吉他乃至架子鼓都会玩, 并且在大家的众目睽睽下当场一个人扮演了一整支乐队,看得大家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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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并不意味着大家以后就敢和兰九峰老爷子没大没小称兄道弟了,只敢唯唯诺诺地表示高人行事果然高深莫测,非是吾辈凡人可议论的。
兰九峰有杨希夷招待的蟒蛇大餐吃,但他的宿敌萨督兰公爵那边,就只好在船上吃行军简餐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这样的不平等,当他们那艘优雅的游轮退到新旅顺星系的时候,端坐在自己座椅上的萨督兰公爵,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沉重地叹息声,挺立的腰板也佝偻了下来。
整个人的气息似乎都颓然了许多。
萨督兰公爵本来就一直是这么一副行将就木的老朽模样,和他的真实年纪完全相符。这在他这个能级的灵能者中几乎是难以想象的。而到了这一刻, 老公爵的脸色更是有些灰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去见宇宙之灵似的。
侍从和船员们一惊,赶忙丢下简餐,涌了过去。大团长的侍从骑士, 自然都是灵能者或敏感者,灵觉远在凡人之上,此时更是感受到到了一股灰败枯萎的气息,顿时大为紧张。
其中一位看着很憨厚的侍从骑士的声音中更是多了一丝哭腔:“阁下,您……”
他还没说什么,萨督兰公爵便重新抬起了头,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所有的颓然衰败的气息都不翼而飞,仿佛刚才的一切都错觉罢了。
然后,公爵直接站起了身,杵着自己的权杖敲在了侍从骑士的脑袋上:“我还死不了。不过你们要是再露出这种表情,怕是最多一年就得被你们活活气死!”
年轻的侍从骑士脑袋挨了一下,却憨厚地挠了挠头,又小心问道:“大团长阁下,那边……”
“刚才的交手?”公爵冷笑道:“还是和以前那样,侵略如火,不动如山。要是毫无顾虑地再次交手,我可能还不是他的对手。”
“阁下,您太谦虚了。”一位看着机灵一些的少女侍从骑士道:“您有多么的努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而兰九峰却只是在市井中嬉闹。如此懈怠,哪里还像一个战士?若还有决战,他绝不可能是您的对……”
“孩子话!”萨督兰公爵也伸出权杖敲了一下这少女的脑袋:“一个都没有觉醒的小丫头片子,就敢议论起半神的是非了?十年之内,你要是不为今天这番蠢话而羞愧得无地自容,我看你在超凡领域也就不会有什么前途了。”
少女骑士捂着脑袋不敢说话了。不过她明显不太服气,搞不好连大团长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都没理解。
这时候,船长道:“阁下,方才凯泰王子猩鬃请求和您通话。”
萨督兰公爵用冷淡的口吻道:“转告他,兰九峰既然在新大陆,那时机便还不成熟。联合舰队需自行返回待命。”
对于萨督兰公爵来说,藩属国的将军也好,王子也罢,其实也和呼来喝去的门下走狗无二,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去扯几句外交上的场面话。
至于这个所谓的时机什么时候成熟,这就不是猫人和鸟人可以知道的事情了,便是船上的几位侍从骑士都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