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裁定,看台上的各家长老都瞎了吗,我们少族长明明赢得堂堂正正!”
“没错,如果连使用秘术都算作弊的话,那要不取消所有法术得了。”
“就是,我看他们就是嫉妒,见不得少族长显威。”
“少族长乃是我牧家天才,从小到大越阶作战,如吃饭喝水般简单。炼气初期可败练气中期,练气中期能斩练气后期,练气后期更能力敌练气巅峰,现在同为练气巅峰,谁能与他相争?”
……
这一番嚷嚷不要紧,把其他势力的所有人都惊了,看台上的各位长老更是心中暗凛,知道了牧炎的天赋异禀后,脑中齐刷刷掠过一个念头:
此子,断不可留!
就连天上偷窥的林山都不由吓了一跳,觉得这个叫牧炎的少年了不得。
每个境界都能越阶作战,这也太生勐了。
难道名字里带个“炎”字,就能随随便便越阶?有这么离谱?
只不过想到好兄弟林凡、还有黑骷魔君的战绩,倒也有点释怀了。这个世界能人异士层出不穷,总有人有越阶的能力,下面这少年只是越一些小境界作战,似乎也不算特别离谱。
他在天上一边看戏一边胡思乱想,下面的情况也是越发糟乱,各大筑基期修士联合宣布,硬生生把牧炎打上了作弊的标签,把他的战绩作废,由后面的十五人瓜分了那些宝贝。
看着这帮人丑恶的嘴脸,牧炎浑身颤抖,双拳紧握,心里难过至极。
尤其是看到有一个人,拿走了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高阶法器,还冲着自己挥舞炫耀后,终于忍不住出言发声:
“很好,各位叔伯的裁定,我无话可说,势不如人,牧炎甘拜下风...”
场上各位筑基期修士看到他低头服软,反而对他更加忌惮,觉得此子能屈能伸,心中不由盘算回去后如何暗害他。
只不过这时,牧炎嘴上没停,福临心至之下,顺口又来了一句铮铮冷语:
“今日之事铭记在心,但不要了一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什么???!
!”
“!
!”
“!
!”
这句话似乎是杀伤力太大,场上众人全都愣住了,被震得七荤八素。
牧炎此话一出口,也立马后悔了,暗骂自己闲的没事说这个干啥?
天上的林山这时候更是目瞪口呆,同时开始苦思冥想,总觉得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前世穿越之前,在哪听到过。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儿,就有些刹不住了。
因为在场的练气期弟子们还好,对这句话只是惊讶过后,就嗤之以鼻,觉得牧炎不过是在说气话。
但是各位筑基期修士们,都是有些阅历傍身的人物,瞬间能体会到这句话背后的分量,脑中齐刷刷再次闪过一个念头:
决不能给他成长的机会!
修真界从来不是温室养花,背后都是残酷的丛林法则,没有人会干网开一面这种蠢事,斩草除根才是主流。
葛长老当即冷笑:“好小子,看来留你不得。”
其他筑基期修士对视一眼,也都纷纷站起身来:“既然牧少族长对刚才的裁定不服,那不如与我等做过一场如何?”
牧炎顶着在场这么多筑基期修士的压力,一身傲骨不允许他就此跪下,而是双目通红看着四周:
“筑基期向练气期挑战,诸位还真打算以大欺小了?”
各派长老齐齐摇头:“你如今也是一家族长,与我等身份齐平,不算以大欺小。”
牧炎冷笑不已:“那如果我不应战呢?”
葛长老脸上阴翳一闪而过:“由不得你!今日你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
说完,直接越出看台,袖口灰光一闪,一件乌锥法器直接射出,直奔牧炎。
在场所有人没想到葛长老这么狠辣,说动手就动手,完全没有拖泥带水。
要知道他可是筑基中期修士,牧炎就算再能越阶,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就在这时,前方高耸入云的骊鸾山,突然一声震天巨响,一道粗大的熔岩红柱直冲天际。
“轰隆隆————”
无数岩浆爆发滚滚流出,山顶的白雪皑皑瞬间被侵蚀,地动山摇之间所有人都站立不稳。
牧炎趁着这机会艰难躲开了致命一击,但是左臂还是被划伤,一道大口子汩汩流血。
而此时各派筑基期修士也顾不得其他了,看到骊鸾山火山爆发,一个个连忙撑起飞行法器,收罗自家子弟升空。
只见前方火山口中一声长啸,一个黑金身影从岩浆之中踏出,所过之处,烟排浪涌,焰逐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