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做紫成乾的一把刀,再也没有其他用处!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真是看错了你。”
铁护法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望,传到鹜护法耳中,比杀了他还难受。
因为二者是师兄弟,铁护法长兄如父,彼此照顾数百年!
他猛然转过身,歇斯底里大吼:
“你就知道失望,你眼里只有少主,只有大业!可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
“我们修士活一生,难道不就是为了去往更高的境界,追寻更广阔的自由!”
“你有你的抱负,我也有我的理想,凭什么把你的抱负套在我的身上?”
“九幽门已经被灭了,上万年的大宗说倒就倒,参与其中的敌人数不胜数,元婴期都超过两手之数,你们区区千人凭什么复辟?!”
“一切都是那么荒唐,一切都是那么可笑,不自量力,无谓的坚持,究竟有什么意义!”
鹜护法说到激动处,梗着脖子,满脸通红,在黑暗中隐隐泛光。
“我不想陪你们这么胡闹下去,我不想浪费我宝贵的生命,赌在无意义的坚持上!”
“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思考,我想成为高高在上的元婴期魔君,我想更进一步窥探山巅的风景!”
“你给不了我,少主给不了我,那我就找能给我希望的人,我有什么错!!!”
雨越下越大,上空中电闪雷鸣一阵接一阵,林中噼里啪啦声音杂乱无章,却又隐隐包含某种律动。
就如同鹜护法虽然卖主求荣,但站在他的角度,或许这一切真的无关对错,何尝不是摆脱一种煎熬!
只不过人生总归是相对的,你摆脱了这个牢笼,又会进入下一个囚笼!
人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困在枷锁之中!
哪怕他们是别人眼里高高在上的金丹真人,同样逃脱不了命运的羁绊,成为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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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运心头大震!
他头一次看到鹜护法这一面,感觉自己从小到大的认知,被又一次刷新!
甚至,都不由对自己,对自己背负的使命,甚至是师傅九幽少主的坚持,都产生了一丝怀疑!
我这样...坚持下去...真的有意义么...
“罢了,是非对错,各由分说。”
铁护法闭上双眼,眼角淌下的雨水落在嘴里,竟有几分咸涩。
“你想自由,没有人不让你自由。你想更进一步,我和少主也不会阻拦你。但是你企图分裂和瓦解九幽门,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位老人一动不动,但气势已经遍布这片空间,巨大的阴影笼罩这里,犹如一座大山。
“做错了,就要受到惩罚,你还记得当初年轻时在宗门里你犯错了,被戒律堂执法长老关进阴煞窟,承受阴风灌体九九八十一日么?”
“当然记得,那时候在第三十九天的时候,我就已经承受不住了,奄奄一息,是师兄你出面求情,替我承担了剩下的四十二日。宗门规矩森严,法令如山,你因此留下病根,后来突破元婴期失败...”
鹜护法低下头颅,满腔愧疚,他害得师兄断了前路,但是铁护法却从没有因此责怪他。
“当初救下你,才会有今日之祸,少主也许不会陨落,九幽门或许还有希望。我现在为了弥补过错,只能亲自出手,清理门户,你可心服?”
“师弟心服,动手吧!”
鹜护法拿出自己的法宝,他知道,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叫师兄了,从此以后他将失去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二人冲出树林,上天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
同门操戈,兄弟相残。
这世间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无数悲情上演,他们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段。
良久。
风停了,雷散了。
四周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小雨,林间雾气渐渐稀薄。
郝运的心情沉重地站在原地,他只看到铁护法独自一人回来。
“走吧,结束了。”
铁护法又苍老了几许,皱纹一夜间多了几道沟,看着让人心疼。
“铁护法,我们...”
郝运想到以前师傅在的时候,是何等意气风发,人才济济,没想到现在竟然只剩下他们两个。
“不要多想,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铁护法用手拍了拍他,抬起头仰望远空,那里有三道身影在朦胧中还在追风逐电,斗法厮杀。
“振作起来,未来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