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太子言辞之中,带着些许不屑和愤恨。
顶级势力的情报系统不容小觑,这么多年过去,哪怕各地的残魂隐藏得再好,大多数也会露出马脚被抓住,只是懒得动它们而已。
一旦真的想要跨出恢复元婴期的那一步,人族必然要有所制约,不可能放任它们肆意胡来。
不然到时候又添一个不受控制的元婴期魔兽,对他们这些掌管本国的势力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不确定因素。
炼靖公主走上前来,挽住未婚夫的胳膊,笑意盈盈中带着杀气。
“景琛哥哥,跟他一个提线傀儡费什么话,直接杀了了事!那些狗东西们平日里安分守己还好,一到这种时候就开始跳脱起来。依我看,真的忘了修真界中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景琛太子点点头,带着她转身离去,淡淡吩咐手下。
“杀了!”
那人剧烈挣扎,疯狂大吼。
“不!你们不能杀我!主子会替我报仇的!小心日后...啊~~~”
时间估摸着过去一柱香。
在他们走后,草丛里窸窸窣窣钻出一群人,刚刚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隐藏没被发现。
他们相互之间交流不断,感叹中带着忌惮。
“火源坞的祺火道兄死了,那位存在看来想要恢复是没戏了,还好我们几家主子提前联合起来,未雨绸缪。”
“可我们终究还是势单力孤,在修真界哪怕暗中经营多年,也远远比不上这些大派!”
“这次主子们给我们每人都有金丹期魔宠做倚仗,临行前叮嘱不到最后时刻绝对不能动用,否则我们全都放出来,也不一定真怕了那对狗男女!”
“别冲动,这俩人法力高深,在金丹期中鲜有敌手,我们还是要等待时机,魔谷深不可测,里面强者众多,到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有这捆胭蒙花布,我们隐藏其中,谁都发现不了。”
不过聊着聊着,他们突然聊到一个禁忌话题,所有人都情绪不免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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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件最近震动圈内的大事,固然没有在修真界广为流传,但在暗中已经掀起大浪。
“本以为十多年前,枯荣魔君做局,魔生老祖、白骨魔君联手,把那位元婴期的大君残魂做掉,给我等主子们搬掉了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可谁曾想沽元帅...”
“沽元帅也有血脉傍身,而且它早就元婴期了,为什么还派人来横掺一脚?”
“它近些年来继承了前王遗产,四处猎杀吞并同类残魂,凶残程度简直骇人听闻,那些人类魔君也不管管?”
“谁知道呢,枯荣魔君最近听说跟元魔宗闹掰了,魔生老族又不知去哪隐居山林,白骨魔君继续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还有谁来管?”
这帮人忧心忡忡,互相交流起晋国最近的局势,就不免唉声叹气。
他们背后的主子们其实个个也都是惊弓之鸟!
以前还能稳坐钓鱼台,慢慢发展势力恢复修为,但是自从沽元帅疯狂蚕食同类后,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想着赶紧取得魔界源气恢复修为,不再任人宰割。
“哎对了,你们听说了吗,这次沉沦魔谷放出魔界源气的消息,有人称是那些大宗门的阴谋,就是为了把我们背后主子钓出来,全都一网打尽!”
“听说了,还另有流传说法,这是沽元帅做的局,其实真正目的就是把我们背后存在全部吞噬!”
“我这里还有一个版本,据说当年枯荣魔君等人,并没能真正杀死那头元婴期存在,反而让其逃了出去,这次沉沦魔谷做局,就是为了引出其现身,而后永绝后患!”
“嘶~这么多推测...到底哪个是真的?”
这帮人心乱如麻,毕竟事关己身,此次奉命前来,不得不来,完不成任务回去,恐怕也性命堪忧!
这就是被奴役者的悲哀。
而在另一头,
一座流光炫彩的画舫,飞行在天上招摇而过,后方留下一片亮晶晶的元气带,引得路过的修士们纷纷侧目。
“此人是谁,在沉沦魔谷都敢这么张扬?”
“不知道啊,难道是哪家大门派的来人?”
“黄泉宗的景琛太子一行,我记得好像还在我们前头吧...”
“那或许是,元魔宗的大师兄紫成乾?”
......
画舫法宝中,林凡和魔狗大君相对而坐,饮酒对弈,恍若郊游,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