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百般不舍,与卿卿相舍相离,更是心如割肉,又若火烹。
一副慧心妙舌,仿佛天生有着安抚女子的魔力,说起冠冕堂皇的话来张口即来,既流畅又动听,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他无法给这些女子名分,反倒叫他成了最委屈不舍的那个。
在君皇乘荒许诺给出她们一个修道成仙的机会,便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只心有愧疚自己身份卑微,累他拖他,无法使得此情两全,皆是她配不上这位高高在上天地尊仙。
再得了入观之资,心中更是抱有未来能够于情郎两情长久、朝朝暮暮的无限期许,满身精力自然也就不会再继续做对君皇乘荒的无用痴缠。
只是这谷叆自幼时起,就是被君皇乘荒当做温室娇花护养长大,自己所知修行还是本族代代流传,如何知晓授人育道。
凡人无大慧根者,本就修不得仙人道法,君皇乘荒看似做出承诺,却是让一个个满心期许于他的女子在空山旧观之中与亲人相离,虚度一生,最终落得旧观萧索里迟暮而去。
除了白得一个空凭许诺,见识过了昆仑仙山的奇珍异兽,从本质上她们又与世俗凡人女子又有何不同呢?
不过这些凡人女子能够耐得住寂寞,在山中观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修道课业,倒也不乏于谷叆性情温凉,对待这些同病相怜凡人女子也颇为怜惜关照,从不以仙人架子压人欺人。
长久清修下来,这些凡人女子渐渐的竟也淡去了对君皇乘荒的执念,在静雨深山里也寻得了新的乾坤。
而君皇乘荒也是乐得清闲,常年以往,凡是在外界招惹解决不了的人间女子麻烦,他都会依赖鹤延观,交给谷叆来解决后事。
“叆儿,说起来我们已有十三万年未见了,如今再得相见,叆儿容姿依旧,仍叫人一见如故,这般轻而易举的挖出了本座心中的泉泉思念之情。”
君皇乘荒锦衣乌发,轻裘缓带,背靠长椅,肆意而坐,尊仙公子温雅多情,春水般动人,他嘴上说着一见如故的好听之言,可坐在对面的道姑女子,面容之间却已见岁月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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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他那痞雅英俊模样,风采一如昔。
他含笑眉眼,温情款款,一只手肆意懒散地拎着白玉酒壶,一只手掌伸出托起道姑的纤软细手,在自己宽大掌心里细细把玩着。
“遥想当年,叆儿刚入本座水神殿时,才只有我腰那般高,从那时起,我便知晓叆儿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也是,雨师一脉,何时出过庸凡女子,像叆儿这般姿容女仙,本可云落仙都,天出九皋,却为了我苦守空山,清寂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