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踏上修仙之路以来，便觉身不由己，生死也由不得我自己。就像一片孤叶，风向哪里吹，便飘向哪里。这并非我所愿！”

他语气平静，但铿锵有力。

“我原本只想平平安安，苟且偷生的过一辈子。可奈何，所见所闻皆是不平之事。修仙者视凡人为蝼蚁，肆意残杀、献祭，强者视弱者为蝼蚁，强制奴役，把人不当人。”

楚俊昊抬起头，注视着漫天的强者。

“殊不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轩辕泰面无表情，处之泰然。西门青眼皮跳了跳，不以为然。

“修道数百年，我一直谨记着父亲的话，做事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楚俊昊长吁一口气，继续说道：

“今日，我誓为跨界战争死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不杀陈吉安，我心难安。”

“陈吉安已被革去供奉之职，你们的私仇自行解决就是，也算是对你的考验。”

这时，轩辕泰开口回应。在他眼中，楚俊昊已已然是他轩辕皇族的供奉，亦或是他轩辕皇族的奴仆、棋子。

“哼！好一个私仇！”

楚俊昊冷眼轻哼，眼中闪过寒芒。

“直至今日，我方才明白，天下不平事实在太多，多到你们这些人都已经习以为常、麻木不仁。”

“聒噪！”

西门青有些动怒，斥责道：

“身为蝼蚁，就该有蝼蚁的觉悟。是你乖乖的听话，还是需要我们揍到你听话为止？”

“哈哈……”

楚俊昊放声大笑，直到眼角笑出了泪滴方才停止。

“看看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嘴脸！西门青，白前辈和唐前辈的仇，我迟早要你还来。”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西门青寒声大喝，随手一指，一道剑意杀向楚俊昊。

“如果不是轩辕大帝爱惜人才，老夫绝不会让你活到明天。”

楚俊昊收起来笑容，一脸的平静无波，提起开天神剑缓缓擦拭。

“师父，如今天下太平，修士个个都能安稳修炼，普通老百姓也能安居乐业，这不就是您所期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