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沉寂的降临(55):回归(上)

废土回响者 海博之波 1070 字 1个月前

新元历527年,4月19日。

日涅帝国,沉寂高地,“沉寂市”古城遗址,临时商业区z-233号“沉寂3号旅店”地下客房中。

将满满一大包食物、武器、行军用品,还有行礼勐地放在用砖石铺成的,被清水刻意清洗过的地面上,奥利弗尔喘着粗气,双手叉腰,看向身后一脸惨白,依旧十分虚弱的【盗贼】失落者米优。

将行李中的生活用品和一点并不算干净的食物,还有几支“深红色”的,对米优来说属于重要能量来源的“血液棒”放在破旧木桌上之后,奥利弗尔将其他的行李简单堆叠在一旁,靠近土黄色的,带着灰尘气息的墙壁附近。

“呼,真的好累,沉寂高地外环的公路真不好走,我们至少开了一天多的车吧。好在那些军团士兵没有为难我们,只要我们自称是异能者,他们总会用期待、欢迎的目光迎接我们进来。”奥利弗尔隐约带着点得意说道。

“是……是啊,奥利弗尔。”米优虚弱地说着,一两秒后,他的双腿似乎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躯,大口喘息两声,单手扶着破木桌子的另一边,径直坐在刷着暗红色油漆的,同样显得破败的椅子上。

“之前的‘血族之魔’十字架对你的伤害看起来还是很严重,现在的战况我又不好去为你寻找军医。所以……不如这样吧。”奥利弗尔说着,将军绿色制服外套脱下,将内部衬衫的衣领拉到肩膀处,露出了自己略显咖啡色的,略微健硕、棱角明显的带着星星点点斑块的脖子肌肤,望着米优。

他指了指脖子的一处略微露出青色的血管,说道:

“不如你吮吸我的血液补充算了,失落者的身躯受到过‘神秘非凡力量’和‘灼液’的改造,有些人,比如我的血管,会明显一些,坚固一些。而且你是血族,会在一定程度上规避‘同类相食’的禁忌。”

“不……我不想伤害你。而且……血液并不是美味,而是毒物,瞬间大量饮用的话,它会冲垮我的精神,令我崩溃,陷入对更多血液渴望的癫狂之中。我会疯的,我可能还会变成怪物。我并不想……不想舍弃人类的身躯,不想成为一个喋血的怪物。即便面临死亡,也优于变成无意识的、扭曲的存在。”米优摆了摆手,将头偏向一旁说道。

“这样啊,那我得逛逛这里的地下市场了。你放心,我从亚特伍德那里出来的时候顺走了很多钱,而且布雷特也留下了1000新币,够我们补充很多物资了,甚至还能购买魔源药剂。虽然……这笔钱是给来特的,但如果情况紧急的话,我们花了它那属于‘紧急避险’,况且他口中的来特死亡的概率要大于存活,一路上我们做过零星的打听,没人见过来特,自然也没人知道他死亡与否。”

说着,他从被清洗到几乎无法看清楚原本颜色的行军背包从那堆行李中抽出,单手提着包带,放在勉强整洁的床铺上,拉开泛着细微金属色泽的拉链,将手深入没有透入光线的,宛若肆意地张开着的深渊巨口的背包内部翻找着什么。

片刻后,他才取出一个长方体的金属盒子。

“还好,装在不起眼盒子里的钱没丢,让我算算还有多少,加上布雷特的一千。”奥利弗尔舒了口气说道。

紧跟着,他将被磨损出泛着银白光芒的,大体之前用来放置名贵烟草的,上面印刻着些微能看见“西陆通用语”书写的字母的盒子抠开,从中取出了一摊样式不一、颜色不一、新旧不一的新币。

这些钱币对试图重构秩序的日涅帝国之人来说是炙手可热的存在,毕竟,帝国恢复了一定程度的商业,无论是北部的日涅茨克,南部的苏格拉,还是中部的切卡夫斯克,亦或者是东西部的库沙市、博普特堡、山临市等等,或大或小、或多或少,只要铁路和公路线没有被“无心人”和失落者完全阻断,都有货物的往来。

纵然,对于帝国来说,整体上物资还是存在短缺。

将白银和黄铜材质的硬币分成一堆,将纸币分成一踏后,奥利弗尔思索了几秒,还是将布雷特留下的那一踏购买力充足的新币用泛黄的纸张包裹,塞回了背包的最下方。

一番操作后,他得出了这些钱币共有305元55分的结论。

“我想这些钱币还够,如果你还能回到你的切卡夫斯克小队的话,恐怕我们还能得到更多的新币。米优,我暂时不想回到失落者的教会了,我感觉他们愈发的疯狂了。这几天的轰炸来看,沉寂高地的战役,‘沉寂的降临’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博弈。可我无法逃离这里,至少现在不行。否则,我也想去北方,去没有穹顶和工业污染的大城市日涅茨克,去北方充满圣洁之雪的克鲁斯德。总之,这个世界很大,即便她很破败,到处都是废土,但我也想去看看。”奥利弗尔一脸惆怅地说道。

“【双生者】的……特性吗?”米优带着虚弱感问道,但他的语气中难以掩盖发自内心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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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错,【双生者】……”奥利弗尔呢喃道:

“对啊,【双生者】,我们需要经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人生,需要前往不同地貌、不同风景、不同文化、不同习俗的国度和领域,探索风土人情,从而演化出另一个身躯。”

“而我的上层职业【守望者】,更像是【双生者】这个总会被当成异邦人的存在留恋于某地的风光,选择扎根于此,之后眺望远方,自己遥远的家乡位置。”

“序组牌‘坚持’的内容中的那个男人,我认为他不单单是受到不公惩罚的男人,相反,我推测他是自愿去推动那块不可能走向顶端的石头的。他那看似无畏的精神,毫无意义的努力只是想证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