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会这么做?”他思考着,“这段时间应该没有必要。”
这段时间确实没有任何必要,越是靠近新的一年,以及在新的一年的前后,九州对于每一个地方的管控都会更加严格,即便是九龙这边的警察局之类的也会稍微努力一点,在这个时候做一些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必要。
所以,应该不是‘人’所做的事情。
可如果不是人的行为,那就奇怪了。
——二零二三年,一月一日。
肖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反胃感,自己的身体本能在疯狂提醒他,他遇上了一些比较危险的事情,这种危机感源自于身体的本能,源自于他过去的几十年。
“到底谁会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恶意’呢?”
他拖动着那些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脉络,给许的早饭已经放在了桌子上,他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还有一些随身物品,只是停留在家里没有任何用处,不如出门看一下。
——二零二三年,一月一日;二零二三年,一月一日;二零二三年,一月一日;二零二三年,一月一日;二零二三年,一月一日;二零二三年,一月一日;二零二三年,一月一日;二零二三年,一月一日。
肖没有看到,那些脉络一直延伸到天空之上,直到穿过了整个九龙的天空,触及到了间隙,撑开间隙,蔓延出轨迹,和另外的世界连接在一起。
——电梯,第一千二百三十四层。
用尤克特拉希尔——用水母作为节点连接的材料,那一棵树也好,水母本身也好,在这一场仪式之中都只是‘耗材’,脉络是整个九龙的脉络,也是束缚住它们的绳索,那些脉络限制住它们的一切,让它们无法真正脱离。
“无垠叶与水,这个箱庭的名字还是不错的。”祂说着,站在树下,祂抬起头,看着那树的叶子,“但只有名字肯定是不够的。”
水母在天空之中,但并不是完整的水母,它被切开,切成一条条的丝线,这些丝线首尾相连,将它卡在了世界的破口里面。
在祂的身旁,燊冬的身躯已经变得残破。
而那一本名为愚人的故事目录的书,也早就不知道去到了哪里,被复现出来的箱庭——玛门的箱庭已经消失了,应该说,被燊冬亲手关闭了,此时的燊冬,这一个燊冬,也正在分解成一个个文字和实质化的记忆,流入某一个无法触及到的世界之中。
“我的最后一个愿望。”
但就在这个时候,祂听见了燊冬的声音。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层和九龙的蓝本是连接起来的节点。
换句话说,在九龙复现出来的那一个箱庭,那个阿芙洛狄忒的箱庭,在此时是和这个城市相连的。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对祂而言已经迟了。
愿望并不需要通过‘嘴’去述说,作为箱庭的构筑者,燊冬本身就能够在自己脑海之中对整个箱庭发号施令,当然,包括许愿。
这才是燊冬真正意义上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