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鸟的动作顿了一下,他那如同布满了杂质一样的瞳孔之中充斥着灰色的斑驳,他在桌面上摸索了一下,然后才将那两个酒杯拿起来,他走回到隔板之后,用清水冲洗着装过啤酒的酒杯,他的动作很缓慢,有一种慢条斯理的感觉。
“他的信仰扭曲了。”卡蒙接着说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就在刚才,应该是白旗帜的人找上门,欧德利已经被检查过了,他确实有问题。”
“所以你的目的是?”
“他将一份肉烛藏了起来。”卡蒙说,“他没有能力损坏那个肉烛,他应该是把那个东西藏起来了,白旗帜有能力找到那个肉烛,但是他们没有去找。”
……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能够验证自己,保护自己的机会。
“你们的最终目的是找到肉烛。”已经洗干净的杯子被知更鸟放在了架子上,“问题是,你们知道那一份肉烛是什么模样吗?”
肉烛并没有固定的模样。
这才是最棘手的问题。
肉烛并不是一种制式化的存在,哪怕是挂在船头的肉烛,每一盏都是有所不同的,轮廓也好,里面的色彩和填充也好,毕竟肉烛的制作过程约束了材料和方法,却没有约束那些轮廓本身,只要是具备了肉烛的效果,即便是一支铅笔,都可以成为肉烛。
“据我所知,欧德利没有一个固定的居所。”知更鸟说,“他九月份的时候应该居住在靠近弗兰里河的地方,往东北方向……你应该知道的,那一片地方有不少临时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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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别的信息吗?”
“这就是我知道的了。”知更鸟耸了耸肩,“如果欧德利是什么明星或者重要的人,说不定我能够听到别人多谈论两句。”
“……谢了。”
卡蒙对着知更鸟颔首,这一次,是一种感谢,虽说并不是什么很严肃的感谢,至少这个动作能够证明他此时的想法。
——拉芙兰,乌伦比尔。
知更鸟聆听着卡蒙离去的声音,从那些脚步声能够听出来,离开的并不只有卡蒙一个人,还有那跟在卡蒙身后的人,卡蒙……还有……拉瓦,知更鸟眯起眼,他整理着那些酒杯,那些酒杯其实没有任何整理的必要,他只是通过这种方法来让自己的双手不会闲下来。
知更鸟·格林沃尔,他并不是拉芙兰人,他来自于五十星,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这件事但凡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知更鸟这个名字,还有格林沃尔这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