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麋鹿魔女简史·壹佰零玖 醉梦

魔女的箱庭笔记 Stenly 1113 字 1个月前

【樱岛·夜都】

【稻荷区·公路】

【黑幕事件·第三天】

红色的灯光就是野兽张开的嘴,是舌头,是口腔,是沾染血的牙,是被污染的月亮,是一杯一百二十毫升的鸡尾酒,加入伏特加,番茄汁,柠檬片,芹菜根,最后,少量的盐,就这一杯名为血腥玛丽的鸡尾酒,也被称为喝不醉的番茄汁。

一位神使在黑色的白天下散步,或许是三位,那三位神使用一整夜褪去了一日的劳累,他们或许没有戴面具,甚至腰牌也没有带上,只是腰间挂着界明刀,试作型的界明刀,然后在路上散着步,平和,宁静,这个时候的路上时不时会开过一辆车,白色或者黄色的灯光打在地上,倒也显得温馨。

然后一辆车停在了他们的身旁,男人摇下车窗,微笑着朝着三人询问去往某一个地方应该怎么走,毕竟是在黑幕现象的期间,总会有人趁着休息去往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放松一下,夜都毕竟是一个大城市,不少地方都算挺有名的,比如那有点荒凉的稻荷神社——这就挺有意思的,稻荷神社怎么说也是夜都正中心,也很有名气,但就是没有什么人去,这两天应该会有几个外地人过去,但对于稻荷神社来说也没有多少久远的增长。

三位神使……不,这个时候应该只是普通人,在褪去神使这一层外衣的时候,他们也只是普通人,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无非就是上班或者下班的时候一起走,也算有个伴,碰巧遇上了问路的人,出于善意他们自然也会回答,于是,善良的人没有看见那些从自己身后接近的人……等到意识到身旁有人的时候,后脑勺传来的剧痛感已经让他们失去了意识,估计,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秒他们想的应该是,为什么会有人袭击神使……不,稍微退两步,为什么会有人袭击人!

可惜他们已经无法思考了,精准无误地锤打在后脑勺,颅内出血都只是小问题,在重击之后他们的后脑勺径直凹陷进去一小部分,在攻击落下的同时他们的生命也就结束了,袭击者们俯下身,他们的身体缓缓溶解,化为黑色的污浊物,沿着神使们的面庞涌入,口腔,耳洞,鼻孔,但凡是能够连通到体内的地方都是可以侵占的位置。

然后,在简单的适应之后,这些外来者获得了一具崭新的身体,很显然,这次是中了头奖,他们在翻找身体所有物的时候,找到了属于神使的腰牌,既然看见了腰牌,那么腰间的刀也能够理解了,这种令人厌恶的感觉,果然是界明刀,倒也是庆幸,还好是试作型的界明刀,如果是那种拥有名字的界明刀,估计在他们袭击之前就已经被发现然后处理了吧。

于是,在获得了三位神使的身份之后,自然要妥善使用。

“我们的神明不是说要找一个什么人吗?还说要找什么信仰……干脆就用这个身份来找吧?我听说外界的人对神使很尊敬的,这种情况不就正好吗?”其中一位说道,“你说是吧白兰地,一会儿我去拦车,哪怕找不到神所需要的东西也能够看看有没有自己人,白兰地,你和龙舌兰一起在旁边守着,如果有人逃跑那就肯定有问题!现在我们是神使我们说了算,我试试这个刀,哇,真的好令人讨厌啊……”

利口酒说罢,忍着强烈的厌恶感抽出了那把界明刀,朝着一旁挥动了一下,果不其然,虽然刀带给自己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好收,但刀的效果还是强大的,一道裂痕沿着路边一直砍到一旁的树木上,那颗树木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拦腰折断,落到公路之外。

“喂喂喂,看起来效果不错啊,唯一的问题就是太恶心了,这就是朗姆他们说的厌恶感吗?神使就是依靠这种东西来区分我们的?”

“差不多,我们的神和所谓的正神不对付,我们自然也对正神的走狗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那些正神给了他们的走狗这样的刀刃,我们又怎么会被迫停留在那该死的盆地之中?”白兰地把界明刀扔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强烈的厌恶感与恶心充斥着他的身躯,但他却由衷地感到痛快。

“可是……袭击神使是很严重的事情啊……”龙舌兰有点唯唯诺诺的,她捧着那一把界明刀,也不知道该放好还是学着白兰地那样扔到地上踩上两脚。

“我们已经这么干了!”白兰地朝着龙舌兰的脚边吐了一口口水,吓得那二十出头的女孩一个激灵,“要这么说起来,这可是利口酒你干的好事,对,就是你,不是你说这是三个普通人吗?你管这叫普通人?三个神使你说是普通人?”

“我鬼知道这帮神使连个腰牌都没有带上!”利口酒反驳道,“他们就挂着刀!有用吗?谁知道他们是神使?腰牌面具一个都没有,就连那些黑白的衣服都没穿上!你说这和神使有什么关系!刀吗?我现在去一趟天守,十个人里面五个身上带着刀!”

“我不管你天守还是夜都,看见有刀的时候就不应该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现在好了,等夜都的神使们发现,我们一个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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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少废话。”

利口酒再次挥出那把刀,把白兰地的面皮削了下来,不过,在那张脸之后的,并不是肌肉纤维或者骨骼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团黑色的污浊物,这便是白兰地,他们不能够称为人,他们本身就是一团黑色的污浊物,外面这一层可以说是皮囊,也可以说是他们成为人的躯壳,就像是玩偶之中的棉花,亦或者木偶之上的绳索,褪去这一层皮囊,他们就只是地上的一滩污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便是他们,另一个词语来称呼他们的话,那就是和醉梦集合。

“这是能找到的最好的衣服了。”利口酒从地上拾起白兰地的两颗眼球,凑到嘴边吹了一下上面的灰尘,随后递给了白兰地,“原先的衣服已经很老了,支撑我们到这里就是极限,如果再拖下去,我们就会回到那副模样。”

“我知道,只是我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