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应该是除了津川之外最了解孟德尔先生的……猫?它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和孟德尔先生一同居住了八年,它十分信赖孟德尔先生,不过与之相对,除了孟德尔先生,伊莎贝尔很难相信别的人类,哪怕是津川,贸然接近伊莎贝尔的时候也会被后者龇牙咧嘴地瞪着眼,在谈论起这只猫的时候,津川也只能露出苦笑了。
数分钟的时间,走廊之外便有脚步声从远到近,听声音便是津川和那个女士,孟德尔先生等待着,他很放松,但身体却一直挺拔着,在他的注视之中,那关闭的房间门被叩响了,那是津川的礼仪,每一次进入到孟德尔先生的房间时,他都会先叩门,等待孟德尔先生的许可声之后,津川才会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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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门开了。
津川推到一旁,对着自己身后的那位中年女性做了个‘请’的手势,等待那位女性进来之后,津川才跟着进来,关上了房间门,站到了门的旁边,现在并不是没有事情要忙,只是和此时相比起来,那些事情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名为安比瑞拉·劳伦斯的女性看起来约四五十岁,一个西西里的女性,津川猜测道,不会去干涉丈夫的事业,也会做好家庭的一切,很典型的西西里女性,不过,此时这位女性看起来很是着急,以至于她的右脚在不自觉地轻敲地面,一下接一下,她的双手也有些局促地在自己身前摆弄着,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劳伦斯女士,这么称呼你可以吧?”孟德尔先生先开口了,“津川,辛苦你一下,为劳伦斯女士拿一张椅子。”
给这位客人一张椅子,在这一句落下的时候,属于孟德尔先生的善意就已经释放了出来,先给这位女士尊重,降低这位女士的戒备。
劳伦斯女士看起来不久之前还哭过,她的眼眶边缘还是红色的。
“请问……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劳伦斯女士对津川搬过来的椅子有些受宠若惊,她很是局促地坐在椅子上,却又不敢看向孟德尔先生的眼睛,“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我的丈夫……他……他消失了……”
劳伦斯女士的情绪再度崩溃,掩面哭泣,津川在一旁递过一块手帕,让劳伦斯女士能够擦一下自己脸上的泪水。
“劳伦斯女士,如果你想要得到帮助,首先你需要说明自己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们并不缺少时间,但看你的样子,应该有点着急,所以,冷静下来,把事情说清楚,你可以称呼我为孟德尔先生,或者先生,都可以。”
孟德尔先生的话语确实带着魔力,在这平静温和的声音下,劳伦斯女士的哭泣声逐渐止住了,她带有歉意地把手帕还给了津川,对着孟德尔先生颔首:“是这样子的,先生,我本来身患重症,这几天都在医院治病,我的丈夫一直不离不弃地陪伴我,昨日我做了手术,脱离了危险,但是我的丈夫却消失了,手机无法拨通,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报警之后查了整个医院的监控,我的丈夫在傍晚的时候走进了监护室那一层楼的电梯,但是电梯开门之后他却不知所踪,昨天傍晚到凌晨警方没有任何消息……我不知道还能够让谁来帮助我,他们就和我说可以来找您……我就来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