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妒魔女·壹佰叁拾肆 这热闹的新生并不让我愉悦(下)

魔女的箱庭笔记 Stenly 1037 字 1个月前

这是第二次的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三十日。

在时间经过夜晚十二点的时候,纽加哥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被抹除了,回到了这一天最开始的时候,对于子规而言,她感觉时间被定格在了这一天,不,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这个地方的时间被一个锚点束缚住了,不知道这个锚点为什么诞生,但显而易见,作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外来者’,她也被卷入到了这个时间之中。

子规在最短的时间之中适应了这个时代。

此时,她的腰间也带上了一把枪,这是在半小时前买的,不得不说,五点四十五招待所的服务确实不错,她只是提出了自己的需求,五点四十五就为她找来了一个最适合她的枪械,价格比市场价高了一点点,作为服务佣金却又显得便宜许多。

子规了解过一点五十星的历史,五点四十五招待所可以说是纽加哥的招牌建筑之一,一个从纽加哥这座城市建立之初就存在的建筑物,在这百年的时光,五点四十五招待所经过数次装修,直到成为二零二二年那时候的样子,当然,现在的五点四十五招待所自然没有将来那么现代化,但也算是豪华了,住一晚的价格并不高昂,只是纽加哥的人均薪水依旧不足以支撑这些普通人在五点四十五招待所常住。

不过还是挺神奇的,明明价格如此离谱,而且也没有多少外来者到来,五点四十五招待所却一直开着,顽强挺立,而且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神奇,不过这些事情对于子规来说并不重要,反正这里只是一个落脚点,是她在这个时代的住所。

纽加哥没有居酒屋,因此想要在这里产生什么思乡之情也不大可能,子规打着哈欠,从五点四十五招待所走了出去,她凌晨两三点才进入梦乡,虽然有八个小时的充足睡眠,但晚上十点睡到早上六点和凌晨两点睡到早上十点还是有区别的。

此时,她正坐在一辆双层公交汽车的位置上,这种公共汽车还是在几年前开始运营的,本来二十世纪初的时候公共汽车就已经诞生了,只是安全问题之类的东西让它们在不到两年的运营之后就销声匿迹,直到前几年的城市规划再次把这种交通工具搬上舞台,这种经济实惠的出行方式才被大众所接受。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乘坐双层巴士的乘客依旧是那些衣着得体的人,看不见任何粗布麻衣的人,她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等待着到达自己要下车的地方,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在哪里下车,她现在不过是漫无目的地行走罢了。

不,其实是有地方去的。

沿着被锚点封锁的时间去寻找,就一定能够找到源头,不论是污染事件也好,还是什么恶魔或者污染物,如果能够把这个锚点掌握在自己手中,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那么,今天上午就到处去走走吧,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该去寻找那个锚点的位置了,想到这里,子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她随手按了一下公共汽车的下车铃,不出片刻,车停了下来。

下车点位于一条干净的长街,黑与白的石砖路面,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缘由的艺术性,是的,艺术性,不论在什么时代,艺术这种东西总是和高贵挂钩,两旁那些小店铺也带着不少艺术色彩,各种精巧的设计与结构在一连串的小房子之中得到了呈现,如果让一位中世纪的画家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为此感动的吧。

她随手在一旁用硬币买了几个面包,是那种黄油面包,应该是刚出炉没多久的,还带着烤箱的温度,拿在手中很是舒服。

子规选择在这里下车并没有任何缘由,她只是想到了而已,她沿着这条街道行走,很快,她便看见了一样前行的人,一身得体修身的西装,一根优雅的手杖,沿着街道缓步,另一个人也是西装配装饰物,还戴了一顶帽子,再往前几步,又能够看见一位戴着单框眼镜的女性,这些人似乎都有着某种目的,朝着共同的方向行走。

她可没有等待的意思,逐渐加快自己的步伐,很快,她的眼中就看见了一个还挺漂亮的展览馆,不少衣衫华丽的人正在门口静候,门口用一个惹眼的牌子写着——名声鹤起的新兴艺术家!埃里克·蒙彼利埃!

而一样呈现在牌子上面的,是一个浮夸的男人,一头子规无法理解的抽象发型,身上的衣物在她眼中甚至可以被称为破烂,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此时被印在了展览牌上,而在一旁,是人们排着队的长流,在十一月的最后一天,他们在这里欣赏着这个人的作品。

在门口不远处,子规看见了那个名为埃里克·蒙彼利埃的人的作品的一部分,她无法欣赏那样的作品,那就是凌乱的色彩,所以,她绕过了展览馆,沿着展览馆和一旁建筑物的间隙走了进去,那是一条巷子,并不脏,墙壁上还有各种颜料堆积而成的痕迹,这里可比外面安静多了。

然后,子规在这里看见了‘那个人’。

小主,

一个看起来好几天没有洗过澡的年轻人,正在欣赏着属于自己的画作,他身上的衣服打满了补丁,还染上了各种各样的色彩,让本就朴素的衣着变得更加肆意妄为,他面前的那副画作却和他完全相反,那是用灰色与白色构筑而成的画,画的内容是一片宏伟的城池,很美丽,宛若神话之中描写的国度。

年轻人看起来很虚弱,瘦骨嶙峋,只有一只眼睛,腰间还有一道疤痕,他的肚子干瘪下去,显然很没有有吃过饭了,在看见子规走进来的时候,年轻人显然十分惊讶,他站在自己的画作之前,像是守卫国王的卫兵。

“怎么样,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