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里的水稻长势喜人,一片片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照耀下泛着油亮的光泽,预示着又一个丰收的季节。
“小夕,当年你也是拉着我跑到隔壁家里的农田里面,帮人插秧、拔杂草玩来着。”
看到农民伯伯们在太阳下一脸埋怨,又有一点点开心的表情,唐玉泽想起小时候的事。
“对呀,当时隔壁家王伯伯特别欢迎我们,还给我们糖吃。”
夏文轩虽说住在田边,但并没有从事种植工作,有时候夏瑾夕因为没人陪她玩,就去帮隔壁家的照顾田地。
她玩得开心,隔壁王伯伯也省了不少力气。
不过隔壁王伯伯在唐玉泽来做客后的第二年,就被子女接到城里住了。
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也不会让夏文轩对夏瑾夕施以家暴。
“不过等爸爸越来越魔怔后,小夕再去帮其他伯伯工作,就是要收费的了。”
“嗯?”
这件事,唐玉泽倒是第一次听说。
他只知道夏瑾夕被迫辍学后一直待在家里,给夏文轩做饭,其他时间做了些什么还没听她讲过。
“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啦,初中读完以后爸爸就不让我继续读书了,小夕家里又没有田,就只能帮人工作,赚点小钱。”
“攒了两个月工资后,马上就被爸爸拿去输光了。”
“他总是那个样子,我在帮别人家干活的时候,他就在和别人打牌聊天。”
“我当时干农活可厉害了,好多四五十岁的老农,插秧收菜都没小夕快。”
夏瑾夕说起这件事还有点小骄傲。
初中毕业后还没有被林慧带走的那一年,算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
唯一值得慰藉的,似乎就只有在帮别人家照顾田地时,老农对她竖起的大拇指。
唐玉泽这会儿别提有多心疼了。
还记得夏瑾夕被林慧带到他们家时,身上全都是夏文轩家暴带来的伤口。
拖着那样的身体,白天还要干农活?
唐玉泽久违的又在心里把夏文轩那畜生骂了一遍。
如果不是还在开车,这会儿他已经把夏瑾夕抱紧在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