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渊吩咐赵猛在此看守放粥事宜,而后自己则带着来喜和顾长春在周边四处走动查看。望着那排成三排、蜿蜒而出三四里的长队,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难受之感。
“唉……”楚寒渊长叹一声,面色沉重。
“爷,您注意身体,事已至此,如今咱们只要能让他们吃饱饭,也算是尽了心力。”来喜在一旁轻声劝慰道。
楚寒渊抬头看了看天空,阴云密布,好似即将有雨落下。
“田舍多荒秽,岁岁遭灾殃。农夫租税重,稚子饥馁尝。蓬牖风穿隙,茅檐雨漏堂。谁怜民生苦,肉食不知详。”楚寒渊满心哀叹,无奈地吟出这首诗,声音中饱含着对百姓疾苦的同情与无奈。
就在楚寒渊沉浸在这哀叹之中时,突然听到了一阵不和谐的争吵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来喜已一个跨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迅速走去。这时,楚寒渊才如梦初醒,赶忙拉着顾长春疾步跟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男子正试图抢夺一个端着盆子的女子手中的粥,那女子紧紧抱着盆子不肯松手,一脸的坚毅,眼中却已满是泪花。
“孙二赖…我家子航哥还没吃呢……”女子正是宁彩儿,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来喜迅速过来挡在女子身前。此时的他身着一身便衣,除了声音有些柔弱之外,活脱脱就是一个文弱俊俏的十几岁男子模样。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抢她人之物。”来喜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我没吃饱……”孙二赖梗着脖子,说得理直气壮。
“你没吃饱为何不多领一些?去抢她人的,还如此理直气壮!”来喜被他这荒唐的理由气笑了。
那孙二赖自知理论不过,恼羞成怒,抬起拳头就向来喜挥去。拳头刚一伸出,就被楚寒渊稳稳地一把握住。楚寒渊用力过大,那孙二赖顿时疼得哀嚎起来,高声喊道:“要死了……要死了……”
“再敢胡来,就废了你这只手。”楚寒渊眼神犀利,犹如寒星,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那孙二赖对上他的目光,浑身禁不住一抖,竟忘了胳膊上的疼痛,赶忙连连点头道:“我……我不敢了……不敢了……”
楚寒渊猛的松开手,顺势将这孙二赖狠狠甩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