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答道:“伤嘛倒是不严重,就是脸被人给挠了,泥坑里摔了一跤,屁股给摔肿了。他就是伤好了也没机会再管这里的税收了,以后由我负责这片区域税收的征稽工作。”
算破天很有眼色,连忙说道:“好的,政府,我一定服从管理。要不要我给你也算上一卦。”
小个子呵呵的笑道:“爷们儿,免了,我可不敢让你算,太吓人了,你这金口一开,老李就被停职处理了。万一你再泄露点天机,我每天还得提心吊胆的过,我可不想整日疑神疑鬼的活着。”
算破天一听这话,乖巧地从兜里掏出来一块钱递了过去。
小个子收钱撕票,一切照章行事。
人群里的鹿鸣和耿涛听到小个子的话,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胖子没来是被停职了,看来他那一摔倒是有惊无险,下午可以继续卖货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小个子会不会和自己过不去,按说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和胖子给他们说了情,应该不会追究把胖子摔倒的事了。
赶会很快到了尾声,鹿鸣和耿涛照例每天交一块钱的税,小个子税务员也没有找他们麻烦,还对嫉恶如仇的耿涛另眼相看,有时见面时也会聊上几句鼓励的话。只是鹿鸣他们的货,销量上再没有很大的起色,尤其是女式衬衣,一件都没有卖出去,会场里有个摊位卖着和他们一样的衬衣,只要六块钱一件,而他们要价十块,已经先赔了五块,可就是这样依然是无人问津。婴儿装卖得还不错,剩下五六件也就卖光了,袜子卖了有一半左右。
鹿鸣和耿涛决定,这最后一天全部处理,衬衣五块,婴儿装十五,袜子五毛,只要把这些都卖出去,就赔不了钱,只是辛苦了几天,就当是花时间学了门手艺。
今天廖中华和徐三虎请了一夜的假,计划白天出去玩,晚上再回来休息。俩人下夜班回来就去澡堂洗了个热水澡,这半月多的辛苦和疲惫,被这温暖的热水一泡,顿时消除了不少。俩人惬意地躺在搓澡床上,让搓背师傅给搓了个澡,洗出来时已是浑身轻松,骨子里都透着轻快劲儿。
俩人把换洗的衣服放回出租屋,就往会场走去,在会场里找到了鹿鸣和耿涛,看着四处兜售的俩人,廖中华觉得很新鲜,他从鹿鸣手上拿过几件衣服来,就开始有模有样的吆喝起来,拦住一个二十出头的农村姑娘,卖弄着自己的口才,给人家介绍起这衬衣的好来,通过一番举例子、列数据、横向比较和纵向比较后,姑娘终于认可了他的说辞,还价到八块钱买走一件衬衣。鹿鸣和耿涛都给他投来赞许的目光。姑娘拿着衣服刚走后,廖中华就开始大肆地吹嘘起来:“卖货这玩意儿,不看你卖什么,主要得看卖货人的颜值和口才。你看,我这三言两语就办了你俩一天的事。服不服,这就叫水平。”说着,把那梳着中分的头发往后甩了两甩,满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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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力量大,四个人一边玩闹着,一边处理着手里的衣服,下午散场的时候,居然卖了两百多元。看着会场里逐渐稀少的人群,鹿鸣和耿涛决定这次生意之旅就算圆满结束了,剩下的货物,等拿回老家去处理,或者送亲戚,总得算下来,也没赔多少钱,只是搭了十几天的辛苦,贴了趟去常山市的路费。
第一次做生意,一路上还经历了那么多坎坷,能做到这个程度也算不错了,整体的销量已经大大的超出他们的预期,随着不断收回的成本,俩人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鹿鸣和耿涛收拾好剩下的东西,真诚地邀请廖中华和徐三虎在会场里搓一顿,然后请他们看夜场的歌舞表演。
鹿鸣他们去光顾了那个胖子税务员战斗过的饭摊,饭摊丝毫没有受到老板娘大战胖子的影响,依旧食客盈门。妇女正满脸堆笑地答应着食客的招呼,男人在案板上不停的忙碌,切着煮好的熟肉,拌着凉皮凉粉。鹿鸣四人找了个空着的桌子坐了下来,让廖中华和徐三虎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