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把丫鬟喊进来,问道:“刚才你在厨房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丫鬟说道:“厨房里都是大小姐的煎药味,但是今天多了一种特别的香味,好像花香似的,特别好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二后生”说道:“师妹,咋样?我没有骗你吧。”
方菲心里也恼怒起来,说道:“徐淑婉你也太狠心了,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今天非得让老爷知道不可。师兄,你先回去,我自己静一会儿,我心里难受。”
“二后生”嗫喏着说道:“师妹,能不能再给我拿点钱?”
方菲说道:“前几天不是刚给了你三块大洋,怎么又花没了?你是不是又去赌了?赌博那是无底洞,你可不能越陷越深啊。”
“二后生”说道:“不赌了,不赌了,我想买些东西给家里捎回去。等老爷发了这月的工钱我就给你补上。”
方菲说道:“师兄,我不是怕你跟我拿钱,我是怕你拿上钱干些不正经的勾当,反倒害了你,你自己可要把握啊。我手里现在有五块大洋,你都拿了去吧。”
“二后生”高兴地说道:“师妹,都听你的。但是借钱这事千万不要让老爷知道。”说完接过方菲递来的钱,扬长而去。
傍晚时分,徐世贤迈着轻快的步子,进入自己的卧房,看到方菲正在炕上躺着就问道:“菲儿,今天的妊娠反应还很强烈吗?要是还吃不下东西就让厨房给你煮些汤来喝。”
方菲倦怠的说道:“老爷回来了,我身子还好。”
徐世贤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鼻烟壶,眉飞色舞的对方菲说道:“菲儿,你看我今天淘到什么好东西了?”
方菲扭过头来看了看说道:“这不是鼻烟壶吗?”
徐世贤开心的笑着:“你知道它是鼻烟壶,但你却不知道它是谁用过的鼻烟壶。”
心情大好的徐世贤没有注意到方菲的情绪,继续兴致高昂的说道:“我手里拿的这个是皇家御用的铜胎画珐琅鼻烟壶,于康熙五十八年,由当时最顶级的画珐琅大师陈忠信,在宫廷内务府养心殿造办处制作的,这个鼻烟壶深藏宫廷大内,溥仪皇帝逃亡时才从BJ皇宫里带了出来,没想到今天竟然落到我的手里了。”说完又是一阵抑制不住激动的哈哈大笑。
正当徐世贤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鼻烟壶时,炕上传来了方菲轻轻的啜泣声,徐世贤一愣,小心的把鼻烟壶放回到口袋里,走到方菲头前轻声问道:“菲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让徐达去找郎中。”
方菲哽咽着说道:“不用了老爷,没有不舒服。是我心里难受,我一心伺候老爷,整日为家中着想,事事对大小姐小心翼翼,看她脸色,没想到她却容不下我和这腹中孩子。”
徐世贤不由得一愣,说道:“菲儿,你这是哪里话,你听人说什么了吗?淑婉怎么会容不下你,我从小养大的女儿,她什么性格我还不了解。”
方菲哭着说道:“既然老爷觉得我是在撒谎,挑拨你们父女关系,那老爷就让我走吧,我不想在这里整日过着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的生活。”
徐世贤说道:“那你说说她是怎么容不下你和腹中的孩子的?”
方菲说道:“你知道吗?我今天让厨房给我煮一碗银耳莲子汤,没想到大小姐在厨房用麝香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