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眯了眯眼睛，本能的想要劝两句，但话到嘴边还是放弃。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性格缺陷，这也就是所谓的人无完人。

中立阵营上到至尊下到公候，漫长的生命，纪元的更迭并没有让他们变得冷漠无情，因为要对抗秩序，因为要保持自我，实力越强，性格缺陷反而会被无限放大。

所以每一位至尊都是真正的暴君。

至尊之下，每一位巅峰强者其实也不怎么讨喜，风轻舞算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那是因为风轻舞在巅峰强者中实力也是最强的那一档。

李东城如今没到这一步，但八级权限巅峰的实力，显然也有这种苗头了。

自己断了后路，说是固执也好，偏执也好，又或者傲慢狂妄，怎么评价都可以，但想要让他改变主意，战神都做不到，琉璃又能做什么？

在秩序面前维持自我...

自我这个词，有时候本身就有点贬义词的意思。

琉璃叹了口气，又问了一次：“你来做什么？”

“来看真实烙印。”

李东城又回答了一次，随即开口道：“你可以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可以。”

琉璃有些疑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李东城也没解释。

琉璃已经展开了权限形态去收容附近的星空，这种做法，就等于是从世界身上撕下一片片的血肉来补充自身，李东城很希望可以近距离的观察这个过程，用来完善自身最后的神形体系，他能来到这片朦胧之中，其实就已经如愿，不需要琉璃在帮他做什么或者指导他什么，只需要认真观察这个过程，他就可以有所获。

琉璃点点头，想了想，又开口道：“你若是气运不够，这条线上的资源，我可以给你多留一些。”

气运来自于生命信仰，说的在明确一点，就是人口数量。

从镇安城到当凌这条线交给李东城负责，李东城如果有需要的话，完全可以给人皇宫提条件。

气运是重中之重。

虽然李东城现在还没走到容纳气运这一步，但既然想要在本纪元冲击九级权限，那一切都要提前做好准备。

琉璃在收拢这条线上的资源，但除了这条线上可以被他庇护的极少部分人，剩下的人都是要被她接到当凌城附近做最后的抵抗和挣扎，残酷点说，就是消耗品，如果李东城需要，琉璃不介意送个人情。

“不必。”

李东城摇了摇头，认真的观察着周身朦胧中的一道道金色的线条：“这里的事情结束后，我会去永恒熔炉。”

琉璃微微挑眉。

“雨神没机会了。”

李东城看了琉璃一眼，语气平静，继续道：“抱歉，你也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