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眉师妹,华佗师傅与张医圣神交已往,看来神医老人家的心愿可以了结。”刘禅笑道。
“斗儿,天下大乱,诸侯争雄,他们争来夺去的是一己之私之权利,哪管老百姓的死活。”
“记住你们在天柱山书院学到的东西,不忘初心,以人为本。争天下,更要争人心,切不可多造杀孽。”
老道士闭上双眼,里面分明滚动着什么。
“是,师傅。徒儿谨记!”
六个小道士单掌竖在胸口齐声道。
宛城渐近,清晰可见戍守士卒古板黝黑的面孔,闪着寒光的鳞甲和刀矛。
灰色的城池垛口上依次插着曹字军旗,黑色阴冷而狰狞。
一杆红底白字的汉字破旧旗帜,歪歪斜斜地插着,孤零零的无精打采,在黑色军旗中显得十分突兀。
“可怜我曾经威服四海的大汉堕落到这般田地!真是愧对历代先帝祖宗!”
老道人歪着脑袋眯着眼看着这面徒有其名旗帜,奇丑无比的脸庞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息道。
“谁说不是呢?这就是如今汉室的现状,空有其名半死不活的。”
阿斗嬉皮笑脸附和道:“如果班定远地下有知,目睹这一幕破落样,怕是要掀开棺材板,找阿瞒拼老命了!
“老曹也真的是,既要做伎女又要立贞节牌坊,他也不嫌累得慌。”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一老六少道士低声吟唱,悲凉而雄壮。
这个丢儿朗当的小道士,其真正身份却是出逃的汉中王世子。
五日前,汉中郡,沔阳。
天气很好,阳光从未有过的灿烂。
整个沔阳官吏生民百姓都兴奋起来,自发集结在王坛的周围,显得人山人海,人气很旺。
所谓山南水北为阳,此城因汉初时因萧何在沔水之北所筑而得名,其南北分别矗立着威武的天荡山、定军山。
定军山之役,刘汉军首次单独击败不可一世的曹操,为定军山——这座底鼎军国之名山,作了很好的诠释。
沔阳,更因为汉中王的登基而注定扬名立万。
刘禅按步就班机械地进行着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