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爹爹多年的告诫,让我有吃就吃有玩就玩有睡就睡,莫理闲事,尤其是曹家。
然而,此事关系到曹睿身家性命。
如不及早告知他,让他及时知晓,未雨绸缪,早作准备,届时怕会出事。
如果现在不说,他将来迟早知晓,只怕怪我不够兄弟。
“阿瑜这是为何?有话快说!”
见我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曹睿终于忍耐不住问道。
“元仲,廷尉审案盘问时,不可将贼人掳走途中你所听所闻全盘托出,切记切记。”
看到他热切的眼神,思来想去,我抿了抿嘴,细心叮嘱。
“这是为何?”曹睿百思不得其解,急忙追问。
看来这曹睿一点都不知道他母亲的过往,真是小白鼠一个,整个曹府都对甄宓历史讳莫如深。
我咬了咬牙,淡淡道:“我也不知太多缘由,总之不说听见袁姓少主就行。以后问你母亲便知来龙去脉。”
话一出口,我瞬间觉得不甚妥协,反悔不已。
然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何收得回。
须知他们母子情深,岂是我这个外人所能比?
如他日曹睿一不小心说漏嘴,我便卷入了曹家那堆桃花破事的旋涡。
届时,我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那可是泼天的祸事。
“切记不可与你母亲说我知晓!”
后怕不已的我面露哀容,神神秘秘叮嘱曹睿。
“阿瑜,我听你的。”
曹睿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我额头上暴了个栗,一脸坏笑。
我也趁机伸出右手小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根小指紧紧勾住,两根拇指覆盖在一起。
“如果你说话不算数,我一辈子不理你。”
我一本正经,掷地有声。
曹睿神情严肃,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看着对方的神情,我们忍俊不住,不约而同相视而笑。
突然,曹睿一声咳嗽打断了笑声。
“都怪我,忘记你还是个病人。”
我心一紧,用手拍了拍他后背,关切道。
“阿望,马车备好了吗?”
话音刚落,我掀开门帘,箭步冲出门,气急败坏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