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起价?”朱棡闻声,突然笑了起来。
他轻抚手掌,哈哈一笑:“那可太妙了!”
何广义不解,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会突然发笑。
朱棡摆了摆手,忍俊不禁。
在外人看来朱棡不正常,可对于此时心里已有计策的朱棡来说,这些商人的举动简直是自找苦吃。
“王爷,咱们不宰了这些人吗……?”何广义问道。
小主,
朱棡收敛几分脸色:“广义,你是个直性子。”
“但有时候,直性子会碰壁。”
“杀了这些商人,固然可以将他们的钱财洗劫一空。可若是从长远看,杀几个商人,就把朝廷的公信力和威信毁于一旦,落下一个滥杀商贾,杀鸡取卵的名声。”
“此后,还有谁敢行商?谁能买卖交易货物?不产布帛的地区,如何买到布帛。粮食欠收的百姓,又怎么吃到粮米?”
“商人是逐利的,为了利益,他们可以爆发出比朝廷更有效的执行力和活力。这,也是一种资源。”
何广义不明白。
但他觉得有几分道理。
因为他亲眼看到过,一个商人为了可以做载一些货物,自己徒步赶着马车走了几百里。
这事,换做任何一个官员,怕是都没人乐意干。
朱棡笑道:“你让锦衣卫散布消息,就说朝廷清洗当地世侯的钱,全部要拿来治理牧民,要收购大量的粮食!”
“就说个……七十万石吧!”
何广义直接吓得脸都白了。
七十万石!
那是多少粮食?
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整个山西的粮商还不得炸了锅?
“除了粮米,再散步一些,就说还要三十万匹绢,十万匹布,以及食盐,粮种。”
何广义此时有些胸口发闷,这个消息真的扩散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
到时候生乱怎么办?
朱棡笑了笑,负手走回了内院。
累了,该找宝贝媳妇美美的睡一觉了。
明日一早,还有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