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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人发现了问题,“殿下,有了流求确实解决了原料问题,将来就是生产几万万斤也是很可能,但一贯一斤怕是卖不了那么多吧……”
就是啊,几万万斤就是几万万贯,朝廷收税都收不到这么多,大宋终究还是穷人占大多数,有钱人即便也不少,但总不能把糖当饭吃吧。
虽然人人都爱吃糖,但糖也不是必需品,这要是生产出来,却卖不出去,那就不是宝贝,而是废物了。
士绅们惊醒过来,心头发凉,所有目光都集中到赵孟启身上。
赵孟启却不慌不忙,“别慌,孤先给你们算一笔账,如今一亩上等水田精耕细作一年两熟,也就产出三石大米,但甘蔗只需旱田,耕作远不用那么精细,亩产最少也有三四千斤,出糖三四百斤,和大米产量相当,但这糖再便宜,也不可能比大米便宜吧。”
后世甘蔗亩产可达四五吨,出糖率在百分之十五以上,这时候品种要差点,但赵孟启所说的产量绝对没问题。
此时大宋的物价高涨,大米在正常时节一斤十文左右,粗糖一斤六十文到一百文之间,就算雪糖产量上来降到粗糖的价格,依然也是暴利。
士绅们细细一想,虽然不清楚雪糖真正的出糖率和生产成本,但也肯定是有利润的,无非就是赚得没那么多而已,于是都稍稍放下了心。
也有人说,“大不了咱们少生产一点便是,反正流求的地用来种其他的也不错……”
赵孟启摇头道,“不必如此,能多生产还是要多生产的,钱币虽然可以购买任何货物,但钱币本身并不算财富,只有生产出来的物资才算财富,站在整个天下的角度来说,物产自然是越多越好,我们做生意的目的是赚钱,但也要有社会责任感。”
那名士绅汗颜,“殿下教训得是,是鄙人浅薄了。”
“而且要保证赚钱也不是没有办法,咱们大宋六七千万人口,就是当世最大的市场,即使每人消费一斤雪糖,也够咱们咬牙拼命生产了,但许多穷人消费不起怎么办?”
“一个呢,就是适当降价,另一个,让穷人变得有钱一点。”
“有人会觉得这个方法很荒谬,但大家得明白,华夏的百姓是当世最勤劳肯干的人,他们生产出来的价值,远远多于他们自身所消耗,然而因为种种压榨,使他们生产能力下降,导致整个大宋的物产都在减少。”
“所以孤一再阐述,要给百姓减轻负担,恢复生产,等他们具有消费能力时,我们一样可以通过雪糖之类的商品赚到大量钱财,这种获取财富的方法,难道不必残酷压榨要高明百倍么,如此你好我好天下好,所有人皆大欢喜。”
“这里面的道理不复杂,你们可以自己再好好琢磨,另外就是,咱们也不能光把市场放在大宋,要知道就算是其他国度,其他民族,这世界上很少有人能抗拒甜味的诱惑,蒙古人,波斯人,南洋人,高丽人,倭人,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把咱们的雪糖摆在他面前,有几个会不想吃的?”
“蒙古人是在和咱们打仗,但糖并非必需品,也不能增加他们的战斗力,所以并不妨碍咱们卖给他,说不定还能从他们那里交换来战马等咱们需要的,当然,这一部分需要在朝廷的监管下进行,以后再说。”
“另外就是倭国和高丽,这两国与咱们有着悠久的贸易往来,只是最近这些年变得稀少了,除了蒙古人的影响外,主要还是因为咱们的物产减少,导致满足不了贸易需求,搞得现在倭国人来大宋就是为了买咱们的铜钱,这本来也没什么,某种程度来说,若是别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