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大爷！”

“孙健，有三年没见了，越长越结实了，来看黄主任？”

孙健的手上提着一大网兜苹果和香蕉，这个时代的苹果和香蕉没有冷冻保鲜，都是三角二分一斤，买的人也不多，气温又高，焉里吧唧的，没有看相，但这个时期的大人都知道，买的不是剩货！

“宋大爷，孙健不懂事，竟然三年没有来看黄老师。”

孙健的眼眶发热，不重活一生，不知道自己年少无知，身边很多美好的东西都被他选择性的遗忘了，费尽心机最后追求得到的，远没有失去的多。

“黄主任还没走，今天正好他值班，还在办公室！”

“宋大爷，我就要上班了，孝敬您一包好烟。”

“永光！小子发财了？”

六十多岁的宋大爷是个临时工，一个月只有三十元的工资，永光烟三角五分，市面上的高挡烟，像孙父、刘父和李伯他们长期抽二角三分一包的游泳烟，宋大爷一般抽九分钱的大公鸡，有时候开荤，抽一包一角九分钱的圆球，孙健送给他一包永光，他起码要放在身上炫耀二个月！

“宋大爷，小子马上就要拿五十八块钱的工资了！您慢忙，免得黄老师下班了！”

“孙健，多谢了！”

------

“黄老师！”

四十多岁的黄老师在办公桌上伏案疾书，孙健在敞开的大门上敲了三下，轻声的喊一声，深深的一鞠躬！

“孙健！”

黄老师放下钢笔，往门口一瞄，惊喜的站起身来，看见毕业近三年，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提着水果来看他，作为一名老师，这是最值得自豪的事情，喜笑颜开。

“黄老师，孙健年少无知，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