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米斯女士,能帮我一个忙吗?”维克托一咬牙,叫上了裴米斯。
“我很忙的,执事先生……”裴米斯正在擦墙上的挂画。
“我给你二十法卡!”他狠心开了一个大价格。
正在忙碌的女仆瞬间精神抖擞,急忙凑过来。
“想办法把那位女士劝走,这外边天冷,她一直待着会生病的。”维克托叹息道。
“你真不愿意亲自出去见她吗?”裴米斯好奇地问。
维克托去自己房间里找钱,把一个钱包全塞进了裴米斯裙前的口袋里。
“记住!千万别让她知道我住这里……”
……
二十法卡,裴米斯三个月的薪水,足以让她干劲十足了。
随后维克托透过窗户看到,她假装去前院子扫地,一会儿就扫到了夏尔提跟前,两个女人马上开始交流起来。
不过,虽然说了很多话,但夏尔提只是让开了路,方便裴米斯打扫,并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看她的样子,像是真的要等威尔回来。
“该死……加把力啊!裴米斯!”
维克托在楼上着急,可接下来,更加难搞的情况又出现了。
那一直借宿在他家马车厢里的女人,于这个复杂的状况下,不合时宜地散步走到了前院,出现在了夏尔提跟裴米斯面前。
艾瑞汀像是刚起床,头发凌乱,衣服也是非常随便地套了一件丑不拉几的宽大罩衫。
为了隐瞒身份,她特意剪了短发,把自己伪装成了男性。
此时只见她一手端着个竹编的篓子,里面放着木纹梳子和一块变形的肥皂,另一只手还拿着根像是她自己编制的牙刷,刷毛长度都不一样。
夏尔提跟裴米斯,还有楼上的维克托都目瞪口呆,他们注视着这位白头发的假小子。
后者睡眼朦胧地踩上了前院的水池,然后蹲在上边,使用那小喷泉旁若无人地刷起了牙。
夏尔提惊讶得张开小嘴,而裴米斯的脸色早已经变得铁青,她算是知道为什么每天水池里都会起泡沫了,害得她日日都得清理一遍。
但,维克托不久前跟威尔打过招呼,威尔在离家前也跟裴米斯打过招呼,告诉她尽量别去理睬新来的“马车夫”。
所以,女仆只能强忍着,有气不敢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