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的眼睛,而且也确信那是人皮。”维克托笃定回答。
他不是雏鸟,手上也沾过不少血,对这种人体组织还是特别熟悉的。
里安隆学识丰富,虽然自曝是密传一的先见者,但对无形之术与历史秘辛的了解肯定比维克托要广泛。
他想到了一些事情,告诉维克托道:“我听说过一种生物,生活在大海的深处,少为人知,最早是从渔民的口中流传出来的。”
“传说有一艘渔船搭乘了三名渔夫出海捕鱼,但回来时就只剩下一个人,那个人决口不提在海上发生了什么,还有另外两位去了哪里……”
“后来人们发现,幸存的渔夫性情大变,食量变大,而且喜欢生吃腥鱼。他的妻子在夜晚睡觉时发现了丈夫的古怪。后者躲在厕所里撕咬活鱼,并且皮肤变得皱巴巴的像是用久了的擦脚布,跟蜕皮的蛇一样随时会掉下来,看上去非常吓人。”
“女人尖叫出声,吸引来了大量的邻居,但当人们踹开厕所的门后,却发现女人的丈夫不见了,地上只有松软的人皮以及一大滩蠕动的黑色海参,那些海参正在往下水道的孔子里挤,很快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听完这个故事,维克托想象那个画面,感到有点恶心。
里安隆接着道:“很少有关于那种生物的记录,但研究它的人却给它取了名字,叫做‘画皮虫’,或者‘深渊画皮’。”
“深渊画皮?”维克托重复了一遍。
里安隆微微点头:“对,就是我说的那种长得像海参的虫子,它们不是一只,而是一群,仿佛被格式塔意识所控制着在整体行动。这个故事里,男人体内的血肉已经被画皮虫给吃干净了,但它们不仅仅是吸食血肉就结束,还会套着人皮继续混在人类中,寻找下一个猎物。”
维克托听明白了,里安隆怀疑,船员藏起来的人皮是被深渊画皮虫给蜕下来的。
他露出担忧的神色:“那张皮是被故意藏起来的,有没有一种可能,目前船上藏着许多这样的画皮虫,他们套皮了部分船员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可怕了,不过也有可能是船务人员为了防止引发恐慌……”里安隆分析道。
维克托再度掐诀算卦,依旧是赤口。
他脸色微变,让里安隆也使用占卜师的灵摆测一测。
里安隆说他没有灵摆,但可以用白天那根卜杖试试。
“左侧是确认,右侧是否认。”里安隆将卜杖立在身前,“船上是否混入了深渊画皮?”
他说完就松手,卜杖只稳住了一秒,就倒向了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