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没来得及拢进袖子的银钱顿时因为阮父激动的行为四散洒落,阮幸眼疾手快的伸出小手摸走一小块碎银并几个铜板,极为快速的在心底默念充值,瞬间,手心一空,阮幸一口气松了一半。
即便有人看见,搜身也没有证据,她身上确实没藏钱。
剩下半口气是阮幸觉得阮父要挨打了,她得赶紧远离这是非之地,脖子一缩身法灵活的如同滑不溜手的小鱼一般退至众人身后,悄悄往外间过去。
刚到门口,便看到坐在外间的几个大汉站起身把门栓插上了。
阮幸:……哦豁,完蛋,这下谁都别想跑了。
几个大汉身后还有一个穿着长褂子的中年人,留着八字胡,迈着八字步,细长的眼睛划过一抹冷色,“进去看看,里面谁在闹事。”
“是,七爷!”靠前的汉子应了声。
阮幸正低着头把自己缩成个鹌鹑,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想到那汉子走过来顺手就把她提溜起来又进了里屋。
里屋里面阮父和胖男人头发衣服都已经扯得乱糟糟的,阮父更为严重一些,已经鼻青脸肿了,不难看出人群里有几个拉偏架的。
胖男人看到几个汉子进来和身后的七爷,喘着粗气带着哭腔喊:“七爷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七爷,这小子输了钱不认账,还打我!屋里的兄弟都可以作证!”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出老千!”阮父嘴里翻来覆去的骂着几句脏话,却始终说不出来胖男人用什么方法出的老千。
胖男人躲到高个汉子身后,哭丧着脸,“七爷,我可是懂规矩的,哪儿敢在您的地方出老千呢?”
赌场不成文的规矩,抓到老千直接剁手,抓不到的就不是老千,若不是艺高人胆大,没人敢冒着剁手的风险。
阮父跟胖男人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两人臭味相投,基本上都是输多赢少,他什么水平阮父会不知道?可阮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悻悻住口。
七爷走上前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皮笑肉不笑道:“阮书袋子,我记着,你小子还佘着我的钱呢是吧?这都逾期多少天了?也该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