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主家。”汉子小声回道。
“你们主家是谁?谁派你们运送这箱子的?希望你谨慎回答,否则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多戳几个窟窿。”阮杏威胁道。
“少侠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跑腿办事儿的马夫,我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我,我主家是尚和商会的张会长,会长吩咐我送箱子到国师宫的!”
原本汉子还在求饶,见阮杏有些不耐烦的将匕首微微向下按压了一下,连忙竹筒倒豆子似的脱口而出,回答了阮杏的话,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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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杏再三盘问,他还是这套说辞,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堪当重用的心腹,阮杏便也信了他的话,“你们现在是要赶着马车回主家复命是吧?这样,等下你把他叫醒,让他自己驾车,你说你累了想躺着休息一会儿,到后面车厢来。你按我说的做,我可以不杀你。”
汉子点了点头,阮杏便收回匕首,松开手里昏迷的汉子,跳上车顶钻回了车厢里。
她刚坐在稻草上,便听到前面的对话声。
“醒醒!别睡了!”
“唔……怎么回事?”
“你都睡半天了,这么困,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脖子有点疼……”
“得了吧,你都歇好大一会儿了,剩下的路你自己驾车,我去后面睡一会儿。”
“行吧。”
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接过套马绳,刚刚醒过来的汉子认命的架起了马车。
另一人则到了后面车厢,坐在了阮杏的对面,有些害怕的将身体紧贴后面的车壁,露出讨好的笑容。
阮杏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对面连连点头,两人无言的坐着,直到马车外有了新的声音。
似乎是与门房对话了几句,外面的人喊着,“老王,下车了,赶紧去复命领赏钱了。”
在阮杏冷冷的目光注视下,对面的人一头冷汗,却不敢接外面人的话。
“奇怪,真睡着了?”外面的人念叨着打开车厢的门,刚刚透出一点光,阮杏便再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了他,并跳下马车。
她现在已经在这个张会长所在的宅邸里了。
阮杏转头问仍然坐在车厢里的汉子,“你们找谁复命?张会长吗?”
“是……但我们不一定会见到他,若是他正在忙,就只需要会长的心腹转达给他就完事了。”
“好。”阮杏点点头,“那就告诉我大概的位置。”
“是,会长一般这个时间都在书房,书房在这个方向……再晚一点的话就会去夫人的房间,往这边走……”
男人磕磕绊绊的说完,忐忑的小声道:“您会不杀我的对吧?”
“当然。”阮杏一笑,跳起来一手刀劈在他脖子上。
扑通一声,地上人事不省的又多了一个。
这个宅邸并没有什么护卫,家丁护院都只是外劲圆满都没到的普通人,阮杏很轻易的就能避过这些人的视野,轻轻松松潜伏到了张会长的书房外,他的书房门口只有一个小厮在,阮杏从屋顶走过,轻巧的落在窗边。
窗户微微挑开了一道缝隙,阮杏看到一个头发胡子都半灰半白的矮瘦老头在里面。
还有一个人背对着她低着头,像是老头的下属,此刻传来了谈话声。
“都这个时间了,派去国师宫那边的人还没回来吗?”
“会长稍安勿躁,刚刚门房回禀,已经回来了,现在可能在后面卸马车呢,等会儿就来给您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