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蔡娇在自己这里,也不用担心蔡文会背叛他,毕竟蔡文是搞政治的,他之前在朝堂之上那么多年,也没见对君主有多少忠心。
“收下吧,这孩子挺可怜的。”仙子忽然出声,神情悲悯又带着些冷漠,“而且放在你这儿我还能放心些,放在外面万一哪天阴邪之气吸多了狂性大发,我也没法第一时间结果她。”
她同情这个孩子的遭遇,虽然变成傀儡不是她的错,但如果对方成了为祸世间的邪物,她还是不会手软的。
“说笑了,仙子,她哪有那个能耐。”阮幸找补了一句,便对蔡文道:“好,我收下她了,不过你也要尽快提升修为,得到宗门信任参与门内事务,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多打探那个……不能说的消息。”
说不出口的消息,就是结界树,所有见过结界树的人出了结界后就再也无法提起它。
小主,
蔡文点头,“明白了。”
阮幸正要再多交代几句,魔君忽然坐直了身体,“好像有人要来找你麻烦了。”
不用多说,又是魔君神识乱扫的结果。
阮幸脑瓜子上刚冒出来一个问号,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什么情况。
下一秒,整座酒楼如积木一般倒塌,周围的建筑物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向外扩散,清冷的月光照在废墟上,灰尘漫天。
还好魔君手快,拎着她的后脖颈飞出了酒楼,看了看脚下,啧了一声,“早知道不提前付饭钱了。”
现在是在乎饭钱的时候吗!?
阮幸惊魂未定的看向下方,黑夜之中,原本灯火阑珊的红尘景象已变成了火光灼灼战损版,远处的修士凡人们听到动静都连忙向更远的地方逃遁,稍微近些受到灵力震荡波及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酒楼中的凡人和低阶修士大多都已经成了一滩烂肉,身有品质不错的防护法器的修士则奄奄一息,勉强还能留个全尸。
仙子左右手各抓着蔡文和蔡娇,两人身上都没有明显的伤势,等到余波过后,便落地将他们放了下来。
看到眼前一片惨象,仙子怒了,“真是胆大妄为,在城镇之中竟敢毫不顾忌无辜!如此行径,和妖魔无异!贼子受死!”
一片尘嚣之中,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修士悬于废墟上方,仙子当即便攻了上去,与他对打起来。
“那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来杀我?”阮幸茫然,她不记得她得罪过这么一个金丹期啊。
而且她之前模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一出……
等下,她最后一次模拟的时候,两个大佬抓人不小心抓到了徐思溪他们几个,出秘境以后徐思溪袭击了她。
所以现实当中,把徐思溪在秘境中坑死以后,她就认为已经逃过这一劫了。
没想到还是会有人来杀她,难道是徐长老派来的吗?可他一点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认为是自己杀了徐思溪?
“仙子好像打不过他。”魔君有些无奈的叹气,“她不熟悉运用阴气,身上也没有可用的灵器法宝,还好那人看上去似乎刚刚结丹没多久,也不适应自己的实力,才能暂时互相奈何不得,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冲动干什么。”
“那魔君你不去帮她吗?”阮幸问道。
魔君努了努嘴,“你以为就他一个啊?还有个金丹后期和两个筑基初期没出手呢,我现在过去帮她,你小命可就没喽。”
阮幸心下一沉,魔君所说的另外三个人,恐怕就是徐长老和他剩下的亲传徒弟了,没想到杀她一个筑基中期,竟能劳动徐长老亲自过来。
“打得过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魔君扬眉,光棍道:“八成是打不过,我现在也只能发挥出金丹初期的实力,不过等下我可以试着帮你拖延他们一阵,你趁机赶紧跑,他们目标是你,你要是能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和仙子脱身不难。”
“好,那就拜托魔君了。”阮幸深吸一口气,拿出宗门玉牌扔在了地上。
他们只能是通过找个途径找到的她。
可惜……原本她不想脱离玄冰宗的,只是这下也没有办法了,仙子和魔君一出手,徐长老一定能看出他们两个都不是正儿八经的修士,而是身负阴气的邪物,即便徐长老私自对她动杀手,同样是违背了宗门的行为,有着这个把柄在,徐长老此番不仅无过还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