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薛念也没有说话。
落针可闻的寂静之中,沈燃轻轻念出了另外一个少年的名字:“赵元琢?”
谢长宁当然明白沈燃的意思。
他垂眸道:“对。元琅是元琢的四哥。”
沈燃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当初柳士庄并没说过赵家有人跑了。”
柳士庄连尚且未及十五岁的赵元琢都不肯放过,偏要对方净身进宫去做太监。
怎么可能放过明显年纪更大,也更危险的赵元琅?
而且还从未对他提及?
以柳士庄的谨慎程度,如果真没抓到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大肆搜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谢长宁道:“元琅他自幼就性情孤僻,几乎从来不出门,跟家中的几个兄弟话也不太多,六岁时又被人带入深山学艺,常常两三年甚至四五年才会回去一次,除了赵家的人之外,盛京城其他人都没有见过他,也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所以当初官兵去抄家的时候,赵府的老管家谎称他自己的儿子就是赵守德的四儿子,借此瞒过了那些搜查的官兵。”
说到这里,谢长宁抬眸看向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薛念,低声道:“不知道少将军对他,还有印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