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沧明轻功独秀,展开身形飘个弯儿,要往村里人多处去。
王导冲还在迷糊,蛟精也就是刘寸刀,喘着粗气冲出来。王导冲看不真着,以为又是敌人。心说老小子你敢过来?近身跟咱斗一斗,看我不把你打哭的。
蛟精看了也楞。问:“那个蠢蛋将军呢?”话刚问完,噗的躺在地上了,嘴角泛着白沫子,咕嘟嘟,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他和关沧明实打实进招拆招斗了一夜了,这里边有没有内力高手,再天赋异能,也是是实打实的普通人,经不起这么的,累昏过去了。
王导冲也看不见,蛟精倒在地上,他心里也害怕了,感觉别又遇到暗处埋伏的妖怪吧,稍微睁开了一点眼睛,摸着墙根就往村里跑,下一段陡坡,又过了个石桥,看见孙德龙变的无脸人,一手捂着腰,一手抡杆撑地,正往河边爬呢。
王导冲这叫一个慌,捡着高处走,拐进巷子,踩着石阶,准备躲在依山而建的房子人家里头,一来地势高,二来有安全感。找个供神仙牌位的,能躲过一劫。爬着爬着没意识了,感觉自己手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天上一个硕大的机械章鱼飘飞着。王导冲被自己潜意识里构造的幻像图景给吓破了胆。
画面渐渐变白变淡,一切物事都被抛在脚下,回到现实世界。
这天黄昏,慧儿正在烧火做饭。王惇冲从山上摽了只兔肉,正用盐淹着去土腥气。王渊冲在村头李怀芝家蹭了盅酒,美美的回来:“俺哥哥嘞?咋还不醒?”
王惇冲撇他一眼:“睡一天了!那俩也是,叫都叫不醒。你去看看。”
王导冲常年在外厮混。老二王惇冲说话低而短促,且带着一丝当哥的命令。老三王渊冲说话慢而思辨,此伏龙凤雏,也是村中一笑料。
王渊冲好奇的去看看这几个。睡在他屋的刘寸刀嘴边吐着白沫子,衣衫都被汗水湿透。